女人站在台阶上,身穿杏色宽松大衣,里面一件高领的白色针织毛衣,气质如天边飘零的冰雪,毫无温度可言。
指缝中的香烟飘飘然然,她吸了口,压制住内心泛滥的波澜与烦躁。
“我走了。”
烟没抽到底,她就扔到了一旁公用的烟灰缸里。
楚汉东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我送你啊。”
“送我到家,然后你再打车走?你没病吧?”苏奈冷眼看他,像是在打量一个傻子。
男人耸耸肩,“你管我傻不傻?我在国内能称得上认识的,只有你一个,我不跟着你玩耍跟着谁?况且跟着你又有别的原因,我义不容辞。”
心理医院门前来来往往许多人。
甚至堪比急诊医院还要忙碌的样子。
当今社会,到底是生活安逸了,心理问题这么多都是安逸出来的。
放在百年前,吃饭都是问题,哪有时间去矫情。
苏奈不顾那些打量的目光,迈着步子往车子那边走。
上了车,楚汉东也紧跟着坐在了副驾驶。
他靠着车门歪头瞅着苏奈,“你的戒指还挺大的。”
戒指是她跟女儿多多亲自订制的,虽说不是鸽子蛋,但也差不了太多,闪闪发亮,她的手本就细长白皙,戴着这么个戒指,更是惹人注目。
“幸亏这是大城市,你要是戴着它在南非,你信不信不出三天就有人来抢。”
苏奈一脚油门踩出去,她声音散落在车厢里,“是不想活了么,来抢我的东西?”
在南非,谁敢抢她的东西?
除了第一次到南非以外,没有人敢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
当时洛娜的穿戴也比较有钱,虽说不喜欢佩戴首饰,但当时有一块价格不菲的手表,被一些当地的小混混盯上了。
结果,不言而喻。
那群小混混被绑在当地最大的一个广场上整整一天一宿,没人敢上前松绑他们,因为都是一群恶人,看热闹的居多。
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打洛娜的主意。
楚汉东看着静默开车的女人,他的眸光里时不时的飘过几分笑意。
这个女人太过神秘,即便你跟她朝夕相处很久,你仍旧会感觉她浑身上下都是秘密,根本无法彻底了解她。
他曾动用关系调查过洛娜的过往以及苏奈这个名字的过往。
清一色的干干净净。
可,她有几年时间是找不到踪迹的,还有在十九岁以前,行踪也非常模糊。
模糊归模糊,但她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也就不能把她怎么着。
“你这次在去南非之前,是不是还去过别的地方?”楚汉东忽然问。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
女人侧眸而来,眉目间有几分不耐,“要查我?”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他轻笑。
她也不瞒着,“去过。”
“杀人了?”楚汉东又问。
“有证据?”
楚汉东摇头,“没有。”
所以,即便知道她杀了人他也管不着。
那个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人管,不仅没人管,也没人敢管,乱的像是战争后的残留物。
“你可别在国内胡作非为啊,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国内的法律,没人敢轻易撼动。
苏奈低头又点燃了一支烟,那个笑容有点不屑。
她洁白的牙齿咬着烟嘴,“什么事能让我在国内不管不顾?”
“你心知肚明。”楚汉东把玩着打火机,似笑非笑的。
瞥他一眼,苏奈不再说话。
只有霍锦言和多多能让她知法犯法。
那是她的命。
所以得知容黛安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