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上午九点多,算是安顿好了。
金裴裴的这家别墅就在她住的附近,非常近。
把霍锦言放在二楼的房间里,苏奈亲自给他擦脸擦手擦身子,以防躺久了身体会溃烂。
在南非这边绝不能随意让不认识的人打针。
向阳不认识金裴裴,但听说过,他挺惊讶她们竟然认识。
“你朋友?”金裴裴偷偷撞了下苏奈的肩膀。
苏奈扫了眼向阳,“嗯。”
“嗯,看着就比我小,我再年轻点就好了。”金裴裴调侃道。
苏奈知道她在开玩笑也没接话,“莱诺给你打电话了吗?”
“还没,现在九点,我等到她十一点,十一点她不联系我,咱俩去她家。”
“或许她是宿醉没醒呢。”苏奈不想太逼迫别人,毕竟有求于人。
“你是不是忘了,她好歹也算半个医生,怎么会让自己醉的一塌糊涂,况且莱诺向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金裴裴了解当年身边出现过的每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心思细腻,她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你一夜没回去,你爱人不会生气吗?”苏奈洗了洗手坐下来,满身的疲惫。
刚刚流产,她需要静养,但眼下没办法静养,估计会落下病。
金裴裴无意间碰到她的手吓了一跳,“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一旁的向阳冷不防来一句“她刚流产。”
“流产?!”金裴裴嗓音都尖了。
苏奈摸了摸额头,一宿没睡,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你赶快休息,你也不早说!”金裴裴咬牙切齿的。
“你先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安排。”
苏奈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眯一会就行。”
别墅里暖烘烘的,向阳亲自给她盖上一条厚点的被子,尤其是脚的位置更是捂的严严实实。
刚流产就这么东奔西走实在是不行。
但苏奈不让他跟着,他也不好再让她情绪激动。
女人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做了个梦。
梦里,霍锦言穿着一身正气的军装,眼神犀利,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她。
苏奈想要开口说什么,可嘴巴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怎么都说不了话。
急的她满头大汗,非常热。
“醒醒!醒醒!”
感觉有人叫她,苏奈倏地睁眼,眸底迸发出的戾气吓得金裴裴往后一缩。
看清是她后,苏奈皱了皱眉,闭了闭眼睛后重新睁开,一坐起来才发现已经快要傍晚了。
金裴裴指了指楼上,“莱诺来了,带着她的两个朋友过来的,正在给你男人做手术,我看你睡的直皱眉,我怕你梦魇。”
苏奈全身都是汗,但出奇的是这一觉竟然睡的格外踏实。
她的身体也轻快了不少。
突然有点想女儿了,但她只能忍着不给孩子打电话,她怕女儿问起爸爸。
“吃点东西。”
金裴裴敲了敲茶几。
上面摆着一堆吃食,各式各样的。
苏奈的确饿了,弯下腰简单的吃了几口。
房里不见向阳,她扭头看了一圈,金裴裴知道她在找什么,“你朋友也在楼上帮忙。”
“我刚刚听莱诺的朋友说,你爱人身体有旧伤,他以前做什么的?”
苏奈眉心情不自禁的皱起来,“一直都是律师。”
“只是律师?”金裴裴狐疑,“我听莱诺她朋友那个意思,可不是个普通的律师啊。”
她话里有话。
但苏奈没再追问。
这场手术没再外面做,他们特意搬来的仪器,将房间弄成病房,直接在里面做。
“我给你找个一些打手就在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