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非本官勾拌他,实乃他主动勾连,屡次来信,本官知他是先皇身边的人,又得今上厚看……”梁州牧有些急了。
萧冉心想若不是你有私心杂念,会投靠一个阉人吗?
“慢着,你是说刘太监来你这里借钱的?”
“刘监首怎会来这里?是一名校尉拿着他的手书来此的。”
“那校尉可是姓李?身边有位伴当姓张?”
“萧爵爷怎知他姓李?”话一出口,梁州牧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死死盯着萧冉,嘴角却抽动着。
萧冉知道他想起李校尉买马一事,也想到卖马的就是眼前的萧爵爷。
只是那名姓李的校尉是不是南诏王,两人只是猜测,并不敢确定。不然,这密室里就是两人同谋了。一个借给那人钱,一个卖给那人马,而那人却反了。
不过,萧冉觉得在梁州牧心里的那位贵人并不是李校尉,而是深宫里的那位阉人。
此贵人非彼贵人,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他,那李校尉可能才是真正的“贵人”。在梁州牧心里。一位王爷是不会扮作校尉,亲自来边关买马的。
若是李校尉真的是南诏王,这种事无巨细,事必躬亲的做派,好像真的能做成一件事。
可造反毕竟是大事,历史上王爷造反有被砍了脑袋的,也有坐上金銮宝座的,成与不成全在天下大势。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那李校尉是从我这里买走的那些马匹。可那又怎么样?人家一手钱我这里只能一手货,没有白条,也无遥遥无期的兑换日子,这买卖公道的很。”
萧冉这样说,是告诉梁州牧,你借给人家的钱,虽然都落在了我等的口袋里,可那是卖马的钱,你就不要惦记了。里一个意思则是讥讽梁州牧,用兑换文书黑自家钱的事情。
看梁州牧有些失望,萧冉又问道:“可验看过那封手书的真假?”
“确是刘监首手书。”
“手书何在?”
“已按约销毁。”
萧冉近前一步,盯着梁州牧那双有些混浊的双眼。
毁了?借出一州半载赋税,你能不留下证据?
梁州牧知道萧冉不相信他的话,就有些无奈的说道:“留之无用,不过是一些官场上的场面话。”
看到萧冉更不信了,梁州牧倒也没急,慢慢把自己与刘太监书信往来之事说给他听。
啸马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