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瞪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真幼稚。
“那是谁?”
“唉,是我们家之前的世交,这位大伯听说我来了澳大利亚,非要让我去他家坐坐。”
盛权宇老老实实地承认,这并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好了,你别紧张兮兮的,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别让长辈等太久。”
乔安笑着推搡他,她本来就不是个斤斤计较的怨妇,这下更是把刚才的玩笑忘得一干二净。
当盛权宇到达世伯的家里后,本来放松的心情一下子高度紧张起来。
这里的气氛,不对劲。
“哎呀,权宇来了啊,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还是这么一表人才。”
林世伯一脸爽朗地笑着,背着手踱步上前迎接。
盛权宇见了,脸上换上一副小辈的恭顺和拘谨,但内心却依然保持着戒备。
林世伯和蔼地抚摸着盛权宇的手,亲切地拉着他在沙发坐下。
“这么些年了,我也没和你父亲见个面,他过得怎么样?”
盛权宇点点头“家父身体硬朗,您无需挂念,他也非常想念您。”
“我们这一别,就是十几年,岁月啊。”
盛权宇敏锐地感受到,林世伯在说这话时语调里有细微的不自然成分,新下的怀疑又加重了一番。
“我也非常想念您,我现在还记得小时候您为了庆祝我的生日,包下了整个游乐园,让我和震行在里面玩了一天。”
盛权宇面露怀念地看着林世伯说道。
“唉,你小的时候我可是很喜欢你的,谁叫我和你父亲有着过命的交情呢?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林世伯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说道。
盛权宇轻笑一声“林世伯的记忆里可真是好,您日理万机,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小辈的事。”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把你视若己出。”
林世伯看了看表,说道。
“林世伯,您看时间干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计划了?”
盛权宇抬起头,深不可测地笑了,他随意地转动着手上的手表,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你这孩子,世伯就是打算好好和你聊聊天,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林世伯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毕竟现在一切看起来都非常正常,他没有理由去怀疑些什么。
“世伯,不好意思,我想借用一下洗手间。”
没一会儿,卫生间那里就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而坐在沙发上的林世伯则露出了奸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