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宫誉打电话的时间,杨千慧已经开始抓狂,疯狂扯着自己的头发。
花越一转身,看到餐桌上的一缕缕头发,吓得赶紧去阻拦。
“妈,妈,杨千慧!”
这声响,把在房间里的林惊语惊地出了门。
帮厨阿姨已经在花越身边不知所措。
花越一见他便吼,“快!去我妈房间拿一瓶棕色的药。”
情急之下,林惊语没有拄拐,跌跌撞撞跑往杨千慧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药剂,是药剂的味道。
“啪!”房间内的灯光被一瞬间打开。
一桌子满满的药品,七零八碎散在桌面上。
从来没料想到是这样景象的林惊语一下子震惊。
这样的场景,他曾经看过。
那是他妈妈发病依赖药物的时候,房间内到处都是不能治本的药品。
而她妈妈林乐,发病时只能痛苦地在这些药品中疯狂寻找着,只在最近管用的那一瓶。
楼下再次传来喊声,“林惊语,你他x地快点!”
他急忙从那一桌子药品中寻找着棕色的那一瓶。
很快,他握着那瓶药来到楼下。
花越激动地接过,拧开瓶口倒了两粒喂给杨千慧。
身边的阿姨却惊叫一声,“哎呀,惊语少爷,你你的腿没事吧?”
他缓缓摇摇头,只紧绷着脸看着杨千慧的状态。
过了好一会儿,那焦躁疯狂的人才渐渐转为平静。
花越抱着他的母亲,回到房间安躺。
宫誉正好在此时赶过来,手中便是常拿的药箱。
花越精疲力尽从楼上下来,看了一眼匆匆赶来的医生,一把抓住。
他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凶狠过,“宫誉,我妈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双手紧紧揪着医生的衣领,花越第一次显现出内里的冲动。
林惊语上来拦他,反而被他一手推开。
宫誉趁花越不备反手一剪,他已经落入下风。
“你不用直接来质问我,我自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医生整理了自己的衣领,带着药箱来到客厅坐下。
两个男生坐到他的对面。
宫誉瞥了一眼受伤的林惊语,先关心他的伤情。
“怎么样?腿还好吗?”
被问的人点点头,表示无爱碍。
花越已经在一旁开始焦躁,“宫誉,你快说,我妈到底得了什么病?”
宫誉看着他静默几秒,最后坦白。
“中度抑郁症以及焦虑症。”
“她得这个病已经好几年了,好的时候性情平和并不会发作,但一旦不好,什么事影响了她的情绪,她就会变得焦虑,暴躁不安,引发抑郁。”
坐在一旁的林惊语已经猜出半分,并不惊讶。
一脸不可置信的是花越,他仿佛不能接受一般站起来,控制不住地左右踱步。
“原来这就是她退出圈子前往国外,不见我好几年的原因。”
花越的心里十分受伤,却忽然被满满的愧疚占满。
“千慧她已经在用心控制自己的病情,那瓶棕色的药是最近最有疗效的药品。”
医生顿了一下,问道“今天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发病?”
一旁没说话的林惊语突然承认,“是我,她给我讲了以前的旧事。”
“难怪如此。”
那段时间经历的痛苦的事情就是她的病源所在,她至今未能治愈。
三人静默一会儿,花越突然问。
“她这个病最终能治愈的机会有几成?”
宫誉犹豫,说出一个数字。
“四成。不过,只要她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