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带着一身的寒意进来,吩咐宫女出去,一个宫女被押解着跪下,“扑通”一声,随着殿门关上的声音,重重的合在一起。
那宫女,正是之前离开慈宁宫的梅心!
“母后。”皇后施礼,对跪在一旁的宫女道“把你看到的说出来。”
“太后娘娘,那日奴婢看到您身上的伤口了。”
太后捏着佛珠的手一紧,“你看错了。”
梅心把头磕得“砰砰”响,才道“奴婢还看到他在煎药的时候,偷偷的往药罐里撒了一些粉末!太后娘娘,那野大夫包藏祸心,您就别为了湛王护着他了。”
“哀家老了,该怎么做,还得一个奴婢教。”太后的脸拉长。
梅心闻言,又磕头,“奴婢是关心您!”
“真关心,为何不把这件事告诉给皇祖母?皇后娘娘执掌后宫没错,皇祖母不想操心这事儿,自会交由皇后娘娘处置。可越级上报,你把皇祖母至于何地?”
皇后抬头,才看那个一直被她忽视的太后身边的小人物。
“湛王妃倒会藏拙,以前本宫没发现你口齿如此伶俐。”皇后暗讽步月汐挑拨她的婆媳关系。
“侄媳妇蠢钝,只会按章程办事。”
步月汐自嘲一句,却机智地暗讽——梅心所为,不合章程。
梅心惶恐,把头低伏的更深,“事涉湛王,太后爱惜湛王,护着野大夫,奴婢才将此事上报皇后娘娘!”
“狡辩!本王妃代皇祖母问你一句,你一个在皇祖母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为何去云神医处?又怎么发现连替云神医做杂役的宫女没发现的药粉?”
“是那野大夫支走了莲心,奴婢才前去,想搭个手,却不成想,就看到他下药了。奴婢把他用过的药罐收进奴婢的房中,可让太医查看。”
皇后扬声吩咐门外宫女,“去梅心卧房把药罐拿来,宣李太医。”
皇后来时,就带着太医。片刻间,端着药罐的宫女和李太医一起到了。
李太医当从查看药罐上的粉末,脸色蓦然大变,“太后可还有没有服用玉桂固气丸?”
“有。”
李太医脸色勃然大怒,“这是白束子,单服没事,可玉桂固气丸里面有一味赤莲,若同服……轻则气虚有血亏之相,重则……有性命之忧!是谁给太后娘娘熬药的?这是要害太后娘娘!”
“王爷!”门外响起扣拜的声音。
殿门打开,慕天湛清冷孤傲的身影缓缓走进来。
他一进来,仿佛夺去了所有的光辉,他就是那个最耀眼的人,谁都不能与他争锋!
他来的倒快!
皇后深吸一口气,却不慌,“你也是被奸人所害,不必自责。”
“我自责什么?”慕天湛冷眸露出疑惑。
“咳。”步月汐听到这直男癌式的回应,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云大夫意图毒害太后。”皇后阴沉着脸,冷声道。
慕天湛冰寒如腊月雪般的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梅心,声音涔冷又霸道“仅凭这宫女的一面之词,就定我的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