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格界限,以及该继承所能带来的权力财产,至于生死命运利害关系,使母亲与公子结成了牢固的夺权统一战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朝廷上下,宫闱内外便频频上演阋墙乱宫之祸。卫宣公因偏宠宣姜,很快就将昔日怜爱急子之情转移到寿和朔的身上,心想百年之后把卫国江山传给寿或朔兄弟。
只因公子寿天生仁慈,与急子如同胞一般相爱,每在父母面前,周旋其兄。那急子又温柔敬慎,更无失德,所以卫宣公未曾显露其意。
私下将公子寿嘱托左公子泄,异日扶他为君。那公子朔与公子寿虽是一母所生,但是品德迥然不同;年齿尚幼,天生狡猾,恃其母之得宠,阴蓄死士,心怀非望。
不惟憎嫌急子,就是亲兄长公子寿,也象赘疣一般;只是事有缓急,先除急子要紧。
因此常把说话挑激母亲:“父亲眼下,虽然将我母子看待。有急子在先,他为兄,我等为弟,异日传位,蔑不得长幼之序。况且夷姜被你夺宠,心怀积忿。若急子为君,彼为国母,我母子无安身之地矣!”
一个女人不爱丈夫极有可能,但是不可能不爱子女。
转眼十五年就过去了,宣姜的儿子都长大了。看着日渐衰老的卫宣公,宣姜担忧自己和儿子的前途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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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姜原是急子所聘,而今已经跟了卫宣公,生子得时,也觉急子与己有碍。遂与公子朔合谋,每每谗谮急子于卫宣公。
卫宣公半信半疑,又遣内侍传谕夷姜,责备她没有好好教训其子。
夷姜早就怨气填胸无处伸诉,只好衔恨投缳而死。
急子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暗地垂泪。
公子朔和宣姜仍在卫宣公面前搬弄是非:“急子口出怨言,日后要将我们母子偿命。”卫宣公本不相信,无奈宣姜和公子朔日夜撺掇,定要除掉急子,以绝后患,不由卫宣公不听。
不过杀之无名,必须借刀杀人,方可掩人耳目。就在这时,齐傅公约会伐纪,征兵于卫。
于是,卫宣公和公子朔商定派急子到齐国去,并且事先在一要塞安排下了刺客,等待急子经过此处时便暗杀。
善良的公子寿得知弟弟公子朔与父亲的密谋,宛如晴空霹雳,急忙如实告诉了急子。
急子听后叹息:“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我在劫难逃。”
公子寿见急子天性仁孝,更加感动,便带美酒佳肴到急子船上饯别。
两人泪眼相对,彼此劝酬,急子不胜酒力,酣然睡去。公子寿窃取急子的白旄前往齐国。那刺客望见白旄,不问三七二十一,就砍下了公子寿头颅。
急子醒来,立即追赶公子寿,但见人头已经落地,仰天长叹:“君主命令你杀我,寿有什么罪呢?”刺客又把急子也杀了。
现代人对公子寿的牺牲精神,太多还是能够心存敬仰的,但我可以肯定地说,已经很少有人会去效法了。
因为这牺牲实在太大,现代人凡事讲究投入与产出,不会去作这般的“投入”;而对急子的赴死就更不理解了:人家明明已经代你去死了,你再去送死,这岂不等于是叫公子寿白白地牺牲了?所以总觉得急子死得实在不值。
不久,卫宣公就一命呜呼。
公子朔继位,是为卫惠公。
惠公三年(前697年),卫国许多贵族不服他的阴险狡诈,又同情急子,左右公子作乱,废掉惠公,改立其叔公子黔牟为君,惠公于是逃到了齐国。
卫君黔牟十年(前686年),齐襄公率领诸侯攻打卫国,杀卫君黔牟,复立惠公为君,在位十八年后薨。
卫国自然不敢得罪强大的齐国,为了不让自己的姐姐如此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