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侯君集的日子不好过,李承乾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李恪的日子反倒舒坦了起来。
李恪官拜右骁卫大将军,虽奉李世民之命可留于长安,但按理来说他每日也是要常去右骁卫府衙当值的,李恪若是一日不去,便会有御史上参。
以往李恪也确是如此,一日不缀,但右骁卫已经习惯了没他这个大将军的日子,又没有什么大事要李恪去拿主意,李恪在卫中府衙要么是处置些细碎之事,要么就是在衙中泡壶茶,枯坐一日,着实乏味地很。
可今日就不同了,晋阳公主李明达来李恪府上,李恪寻了个由头便告了假,在楚王府中歇着,左右有小兕子这个挡箭牌在,李恪也不怕李世民怪罪。
早后,小兕子都还未起,李恪正在府中校场练箭,楚王妃武媚娘却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三郎,你这是何意?”武媚娘走到李恪的身前,突然开口问道。
李恪正在练箭,再早些时候李恪从武媚娘房中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这才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就突然换了张面孔?
李恪也是一愣,而后不解地问道“媚娘这是何意?可是我什么地方做的差了?”
武媚娘反问道“三郎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还不知道吗?”
李恪见状摇了摇头道“我确不知是为何事,但今日早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换了副面孔。”
李恪的语气直白,确也疑惑,丝毫没有半分愧疚的意思,看着李恪的模样,武媚娘的心里反倒一下子委屈了起来。
武媚娘低着头,脸上的怒气不再,反倒多了几分梨花带雨,叫人怜惜的模样。
武媚娘的脸颊不知何时竟多了两点珠泪,抬着头,对李恪道“三郎可是觉得媚娘善妒泼悍?”
李恪闻言,忙否认道“媚娘最是温婉可人,曾会是悍妇之属。”
武媚娘又问道“那三郎可是对媚娘腻了,别有所爱了?”
李恪把头摇地如拨浪鼓一般,对武媚娘道“媚娘是我心尖上的人,一日不见都觉着思念难当,怎会厌烦呢。”
李恪的话似乎叫武媚娘的心里好受了许多,武媚娘取出袖中的娟帕,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珠,对李恪道“那既如此,三郎为何又做出这等事情来,三郎若是不喜媚娘,只管说出来便是,我带着璄儿回娘家几日,给新人腾地方也无不可,只是三郎这般不告而为是为何故。”
武媚娘这么说,李恪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难不成是武媚娘知道他在外面的事情了,可李恪虽有风流之名,但实际在外面却老实地很,就算有一个萧月仙,武媚娘也是知道的呀。
不过李恪向有风流之名,说不定是近来又传出了什么谣言来,叫武媚娘当了真吧。
李恪问道“媚娘可是听着了什么风言风语?”
武媚娘道“哪还要什么风言风语,人都已经送到府上了。媚娘自问也不是凶悍之人,三郎若想纳妾,只说一声便是,何必要等人上门才逼我。”
此前李恪或许还有些迷糊,但武媚娘这么一说,李恪顿时明白了过来,武媚娘说的多半就是侯君集自高昌掠来的那两个高昌美人了。
如侯君集所言,那两个美人不用饭食,只饮人乳,自然是生地肤白如雪,也难怪武媚娘见了都生怒了。
这两个人李恪不曾上心,昨日和侯君集说过本都忘了,但李恪没当回事,侯君集却当了头等大事来办,一早便命人把美人送来了。
李恪问道“媚娘所说,指的可是侯君集送来府上的人?”
武媚娘听着李恪的话,心道了一句“果然”,李恪果然还是知道此事的,不过想来也是,若是李恪没有同意,别人哪敢随意往楚王府塞人?
武媚娘回道“正是陈国公府上送来的人,那两个女子正是妙龄,生地欺霜赛雪,白如玉石,就是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