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的,李恪的笔法本就不弱,学王羲之的字也学地有六七分火候了,但看着李恪方才写的这些字,还不如以往一半的水准,故而武媚娘有此一言。
李恪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摇了摇头笑道“本王今日心境不佳,实在不宜练字,今日便就到这里吧,再练下去怕是要被你更加笑话了。”
武媚娘掩嘴笑道“媚娘不过如实说来罢了,若是三郎这般笔法,将来璄儿的书法你怕是教不得了。”
李恪看着武媚娘的模样,心中的紧张倒是缓解了不少,李恪笑道“为夫书法寻常,不过勉强拿的上台面罢了,将来璄儿的书法自然不是我来教的,我可是另有人选。”
武媚娘闻言,好奇地问道“不知殿下属意何人?”
将来李恪若能为帝,李璄便是皇子,皇子的业师还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皇子在朝中地位,比如魏王业师为王珪,那朝中那些被王珪提拔,或与王珪交好的大臣自然而然地就与李泰交好,给李泰平添了不少人脉和势力。
李泰如此,对于李璄而言,此事亦然,若是李璄之师位重,那李璄不止能得其助益,更代表了李恪的重视,武媚娘自然万分关切。
李恪不假思索地回道“璄儿是长子,拜师之事不可马虎,我欲请岑师教授,也不知岑师愿不愿。”
李恪之言一出,武媚娘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
岑文本贵为宰辅,更是李恪的业师,是楚王党官员中威望最高,也是最得李恪信重的人,将来若李恪能为帝,岑文本便是板上钉钉的诸相之首,他若为李璄业师,对李璄自然助益极大,也可见李恪对李璄的重视和疼爱。
方才武媚娘见李恪颇为紧张,故而特意打了岔,李恪想起爱子,心里原本的忐忑果真缓和了许多,而就在此时,离府许久的薛仁贵终于回府了。
“末将薛礼向殿下复命。”薛仁贵一路疾走,直到书房门外,对李恪道。
李恪看见薛仁贵到了,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仿佛一瞬间松了下来,李恪忙问道“事情如何?”
薛仁贵回道“权万纪已死,事情成了。”
“好。”李恪重重地一抚掌,激动道。
一旁的武媚娘闻言也笑道“此事已成,恐怕稍后父皇便该传众臣入宫了,媚娘先为殿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