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狼烟警示,叫唐军尽早知晓,早做部署迎敌。
李绩闻言,思虑了片刻后,回道“大都督所言甚是,此处确属要塞,谁若得之,便可占尽先机,但此处乃两国交界,恐怕薛延陀未必会坐视大都督在此兴建戍堡。”
此处既不属唐,也不属薛延陀,乃是一无主之地,以往大唐不重漠南,整个诺真水和白道川都罕有人烟,此处自然也就不甚紧要。
可如今,随着大度设兵围定襄城,李恪北上督边,两国已然战起,此处扼住了薛延陀南下的咽喉,实在紧要,薛延陀自然也极为看重,不会轻放,李绩的话自有道理。
李恪对身旁的众人问道“此处干系重大,决不可落薛延陀之手,否则兵围定襄城之事必将再现,本王欲取此处为戍堡,以为大唐前哨,众位可有良策。”
李恪之言才落,策马立于李恪身旁的苏定方看着远处的浚稽山,想了想,回道“薛延陀夷男起于微末,也算是枭雄,若是贸然取此地筑戍堡恐怕不易,唯今之计未有以重易轻还可一试。”
李恪闻言,问道“何为以重易轻?”
苏定方回道“诺真水一战,薛延陀损失惨重,若单凭浚稽山一地之力,恐怕已无力与大都督为敌,大都督何不命士卒先垒木搭桥,佯装渡河,作欲全取浚稽山之势。
浚稽山乃郁督军山南部屏障,至关紧要,夷男为保浚稽山,必定来信同殿下议和,到时大都督再同夷男定议,划此地交由突厥,另建戍堡,此事可成。”
李恪听着苏定方的话,缓缓地点了点头。
大唐多线为战,后勤吃紧,没有一战而定薛延陀的把握,不敢轻易北伐,而薛延陀又何尝不是如此?
眼下的薛延陀看似强盛,实则已是内忧外患,国内铁勒九部其心不一,东、西两面的辽东和西突厥又蠢蠢欲动,夷男更没有和大唐决战的底气。
此地虽是紧要,但与整个浚稽山相比却又轻了许多,若是李恪作势欲取浚稽山,逼地夷男在此地让步,倒也未尝不可。
李恪当即便欲从苏定方之言,命前军搭桥,以为佯攻,作欲取浚稽山之势。
可就当李恪正要下令之时,遣出刺探消息的斥候却带来了一个叫李恪讶异的消息浚稽山西北向突现数万薛延陀大军,掌汗旗,当是夷男可汗率军亲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