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媚娘左右无事,也想帮着三郎一些。”
李恪听着武媚娘的话,也拿不准武媚娘的心思,若武媚娘只是见他劳累,欲为他分担,李恪自然不忧,可李恪手中批复各军府书信的笔便象征着权力,李恪怕的是武媚娘有这样的欲望去主动接近权力。字更¥新速¥度最a駃0
李恪若是直接拒了武媚娘,恐误会了他,伤夫妻之和,可李恪若是不问,却又觉着不妥,于是李恪顿了片刻,道“父皇贤德,每每思及古之君王,常感叹为帝者若重女色而轻朝务,便致后宫干政,海内不安。汉有高祖之吕后,今有皇祖父之尹张二妃,便是明证。
父皇未免此祸,登基之初便曾有言,女子不可与国事。本王桌案上的这些书信,呢方刺史府和统军府所上,是为军政要务,亦在国事之列,本王若是将这些交托与你,私下忤了父皇之意倒还好,若是叫旁人知晓,于朝上弹劾,恐怕俱于你我不利。”
李恪的话的不重,但字里行间已经有了敲打武媚娘的意思,李恪宠爱武媚娘,在府中凡事自然可以多纵容几分,也都无碍,但李恪把话扯到了朝堂上,便是要武媚娘知晓进退,不可任意而为。
武媚娘何等聪慧,一点就通,更何况李恪的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武媚娘哪还不知李恪之意,武媚娘忙道“媚娘绝无擅涉朝务的意思,只是见得三郎疲累,心中不忍,才有此一眼,绝无他意。”
武媚娘着,眼中竟还流露出了一丝慌张和畏惧。
李恪看着武媚娘的模样,似乎是被自己方才的话给惊住了,李恪也意识到,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之时,武媚娘更是年少,兴许只是心疼他的身子,才有此语,自己方才的话似乎有些重了。
李恪心中不忍,连忙拉过武媚娘的手,放在手心慢慢地安抚着,解释道“你我夫妻一体,你为我分忧自然无妨,本王所惧的不过是御史台臣的那根笔杆子。你若是有心,替本王整理这些书信,分个轻重缓急于我便好,只是切莫动笔,留人把柄。”
武媚娘闻言,知道李恪非是在怪她,脸上这才又露出了笑意,点零头,脆生生地应了下来。
武媚娘应下后,便从李恪的掌中抽出了手来,拿起了一旁的尺刀,缓缓地裁开手边的书信,一一阅过,替李恪依急缓分了出来。
“噔噔噔噔噔”
而就在武媚娘专心致志地为李恪分着手边的书信的时候,书房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王玄策出现在了李恪的眼前。
王玄策一露面便道“殿下,薛延陀大度设南侵,兵围定襄城,陛下急招殿下入宫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