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周鼎方听了李恪的话,原本心中的不安倒也稍稍好了些。
周鼎方同李恪立下赌约,若李恪晒盐之法能成,便算他将盐行输于了李恪。
如今结果已经摆在了眼前,不必任何人多说,周鼎方也清楚,从此以后,这东南盐行恐怕就姓了李,成了他楚王府的产业了。
李恪晒盐之法既然已成,以李恪权势,日后盐行的营生必然不差,属于他的这两成利便不会薄了。现在周鼎方最为关心的便是李恪莫要食言,保得住他的两成利才是。
“殿下英才,臣愿赌服输,自今日起,草民便交出东南盐行主事之权,再不过问盐行之事。”周鼎方倒也爽快,长长地地叹了口气,对李恪道。
有一丝不舍,也有一丝不甘,但倒也还坦然,周鼎方的反应倒是出乎李恪的意料,倒也有几分把持盐营,纵横淮南的一方豪强的味道,非是那般市井宵小之辈可比。
李恪点了点头,对周鼎方道“本王为官,行事但求对得起本心,今日取你东南盐行,虽是形势所迫,但多少也有强人所难之处,本王自当用其他法子补偿与你。”
周鼎方听了李恪的话,对他似乎还另有安排,于是道“草民不知殿下之意?”
李恪并未直接回答周鼎方的话,而是问道“周主事营盐多年,货垄江淮,想必也攒下了万贯家资,却不知令公子又可是有为之士,能否守得住这偌大家业?”
周鼎方摇了摇头,叹道“草民有子三人,幼子叔平殿下已是见过了的,乃是一纨绔之徒,余者两子也尽皆如是,草民将来身去之后,这份家业也不知能保得他们几时富贵。”
李恪道“周主事说的极是,留金银田产于后,若后辈纨绔,家资再大,也总有耗尽的一日,周主事既知此理,又何不另做打算。”
周鼎方听着李恪的话,觉出了李恪似乎另有深意,眼前一亮,连忙对李恪问道“草民愚钝,还望殿下明示。”
李恪道“周主事掌东南盐行多年,想来整个东南盐行没有比你更加熟悉盐行一应要务的了,如今盐行虽归于王府,但本王手中也无人精擅此事,本王还欲由你来代本王掌管盐行诸事。你替本王好生做事,本王将来许你家几位公子一个前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