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欲进临江宫只需另寻良机,循序渐进便是,又何必委身于他李恪,平白糟蹋了自己。”萧月仙早间回去后院,唇色略显苍白,行路也不甚稳当,文清儿看着萧月仙的样子,再想想昨夜的情状,文清儿哪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急着对萧月仙问道。
萧月仙道“左仙师推演一载,方才有言,东南之变当在孟、仲两月之间,而今相距孟月已不足一月,我若再不寻机近李恪身前,岂非错过了良机。”
文清儿因其父文士弘死于唐军之手,故而仇视大唐。李恪为大唐皇子,李渊之孙,文清儿自然视李恪如仇鸠,萧月仙委身于李恪,文清儿心中岂能甘愿。
文清儿道“李恪乃你我仇敌,不共戴天,这天下法子多地是,娘子何必走这条路,委屈自己。”
萧月仙骨子里也是清高之人,若非为了谋大事,又何必自甘轻贱,把清白的身子给了李恪。
萧月仙听得文清儿的话,柳眉微皱,反问道“李恪为大唐亲王,身旁侍从无数,就是他自己也行事谨慎,也绝非易于之辈,若非如此,我如何能近得他身?”
文清儿道“娘子想的多了,李恪年少,不更军事,在东南府军不服他的大有人在。而我们在江陵尚有些势力,若是趁着东南生乱,自山南起兵,配合上丹阳的向充奇袭扬州,未尝便没有成事的机会。”
当初萧铣定都荆州江陵,萧梁之根便在江陵,李孝恭虽率大军平定了萧铣,但萧梁的余势却还未被彻底拔除,萧梁在江陵还很有些势力,若是他们趁乱起兵,聚起千余人自非难事,也足可扰乱一方。
不过萧月仙却摇了摇头道“如今天下已定,东南百姓思安,光靠咱们在江陵的那群人能成什么事,要想颠覆东南,还得借助朝廷之力,借助各地军府之力,方是正道。”
“借助各地军府之力?”文清儿听了萧月仙的话,脸上露出了满满的讶色。
萧月仙能够勉强控制的只有一个丹阳府统军向充,而东南军府近二十处,一个丹阳府算得了什么?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更何况,向充也非是可靠之人,决不可尽信。
不过萧月仙看着清儿的满脸讶色,却胸有成竹道“此事我自有办法,你只需听我的安排便是。”
文清儿看着昨夜陪着李恪折腾到了半夜,因歇息地不好脸色已经略显憔悴的萧月仙,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月仙为萧铣之女,自幼背负国恨家仇,身上的担子早已重地可怕。
而文清儿自幼同萧月仙一同长大,她对萧月仙倔强的性子太了解了,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谁都劝不得她,一时间,文清儿看着萧月仙竟有一丝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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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月仙被带着到了李恪的跟前时,萧月仙竟未再着妆,只是稍作梳洗打扮了些许,憔悴的模样仍能自脸上看出端倪来。
李恪看着萧月仙的模样,心中越发地有些不忍了。
“妾仙娘拜见殿下。”萧月仙走到李恪的身旁,如弱不禁风的杨柳般屈膝一拜,声音中还带着一丝虚弱。
李恪上前将萧月仙扶起,对萧月仙道“你已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岂能再留你在此处受人冷眼,你且随本王回宫,余者自有本王打点。”
仙娘昨夜已是李恪的人,人尽皆知,这扬州城中还有谁敢动她半指?
就算李恪不带走她,她留在这烟雨楼中对烟雨楼而言也再无半点益处,倒不如给李恪做了人情。
至于所谓的风流之名,李恪便更不在意了,权贵蓄姬乃司空见惯之事,更何况仙娘本就只是烟雨楼的琴姬,琴艺之高,不下宫中乐官,纵然传出去也不过是件风月美谈,而且此事发生在李恪的身上,旁人早就是司空见惯了的。
“谢殿下回护,妾谢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