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达拱手道“请牛统军指教。”
牛进达也拱手道“殿下请。”
说完,牛进达持棍横在了胸前,大有见招拆招,只守不攻之意。
李恪见状,也不去计较这些,只是轻喝道“牛统军小心,本王来了。”
李恪说着,手持枪棒的中、末两端,棍身一挺,竟如持枪一般直直刺向了牛进达的面门。
牛进达出自武臣世家,少时从戎,名声虽不甚大,但也是员猛将,百经战阵,牛进达只看李恪一出手,便知李恪绝非绣花枕头,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
牛进达见状,连忙收起了原本心中的怠慢,举棍挡了上去。
“砰!”
一声脆响,牛进达虎头微微一麻,格开了李恪此来的一枪,牛进达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讶色。
木棒与铁枪不同,方才李恪手中若拿的不是轻便了许多的木棒,而是秦叔宝传于他的虎头湛金枪,他能否挡住便是两说了。
牛进达没想到李恪竟有如此力气和身手,还有些讶异,但李恪却不会给他丝毫反应的时间。
李恪一刺被挡开,不过刹那之后,李恪提棒收回,以棒做枪,直劈向牛进达的右侧腰眼。
牛进达方才的一挡已显匆忙,如今更是来不及多做半点考虑,本能地持棍便再次挡了上去。
“砰!”地又是一声,牛进达堪堪挡住李恪的一击,额间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李恪尚是孩童时便在北地随苏定方习枪,苏定方本就是使枪的高手,李恪在他手中已经打下了不错的底子。
贞观四年,李恪还京后,李恪又拜秦叔宝为师,习武数载,一身枪术已得秦叔宝七分真传,李恪年不过十五,身体还未全然张开,气力或许尚有不足,但招式和路子却无可挑剔,绝非花架子。
“君买,你以为殿下与牛将军一战,多久可分胜负。”秦怀道看着场中的两人,对一旁看着的席君买问道。
席君买不假思索地回道“十个回合,绝不会超过十个回合,殿下走的是灵动的路子,而牛将军却善刚猛。若是马战,殿下恐难轻取,但若是步战,殿下胜之不难。”
秦怀道听着席君买的话,看着场中游刃有余的李恪,还有已经上下格挡,显得捉襟见肘的牛进达,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牛进达却为军中宿将,但李恪承自名师,更非等闲,牛进达大意,方一动手便失了先机,又怎会是李恪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