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和旁人则坐于王玄策的下手边,泾渭分明。
下马威!
方才在府衙外,高甑生所为还算中规中矩,可如今到了府衙内,他便开始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势力,想要李恪知难而退了。
李恪看着堂下坐着的众人,在高甑生下手,右骁卫长史录事史令六曹官员掌固,几乎十之的要员都坐在了高甑生一侧。
可高甑生在右骁卫中势力之大,李恪却也是有备而来,倒也不致被眼下的场面给吓住了。
李恪看着下面的众人,突然开口道“本王新掌右骁卫,诸多事务尚不甚熟稔,往后还需各位相助。”
此次是高甑生初次与李恪打交道,高甑生闻言,只当李恪年少,不曾讲过这般场面,已有退缩之意了,于是准备再添上一把火,叫李恪彻底放权。
高甑生起身道“启禀大将军,我右骁卫上下一应章条,将官任免,均是由前长孙大将军所制,自是合情合理,殿下只需萧规曹随便可保无忧。”
高甑生的意思李恪自然清楚,李恪听了高甑生的话,却摇了摇头道“所谓新人新政,长孙顺德若是阵前冲杀,或可为良将,但若论理政,恐非良吏。以往数年,大唐十六卫岁末演武大较,右骁卫均无良绩,枉有豹骑之名,今日本王既来了,便是要再振我右骁卫雄风。”
长孙顺德乃开国功臣,若是旁人自然不可随意指摘,但李恪贵为亲王,说上长孙顺德几句,他也只能认了,更何况李恪所言俱是实情。
高甑生闻言,面露不屑之色,对李恪问道“却不知殿下将欲何为,又有何良策。”
李恪道“右骁卫上下诸务,最为紧要者无非便是六曹曹务及士卒每日操练之事,自即日起,本王任马周为录事参军事,监理六曹诸务,以席君买暂代参军一职,掌每日士卒刮练。”
高甑生听了李恪的话,面露惊色,右骁卫最为紧要的便是六曹和士卒操演,谁掌握了这两项,谁便掌握的右骁卫的内务和人心,李恪这一招着实是打在了七寸之上。
只不过这马周和席君买又是何人?高甑生此前从未听闻,莫不是李恪无人可用,临时从哪儿抓来了两个无名小卒顶用?
高甑生问道:“启禀大将军,右骁卫录事参军事及参军均已有人任,而且此二人均无过错,殿下贸然换之,恐怕不妥吧。”
李恪笑道:“无功便是有过,右骁卫官职,能者任之,既然在任之人无能,本王便换人,有何不妥?”
高甑生道:“殿下说眼下之人无能,难道殿下带来的人便是能者吗?”
李恪道:“那是自然。”
高甑生急着问道:“殿下空口无凭,何以为证?”
李恪道:“马周本王将命他顺理曹务,若是一日理不出个头绪来,便算马周无能,本王错眼,本王自此不过问六曹之事。至于席君买,既是军中,自当以武艺论高低,右骁卫上下番宿长安三千人,若是这三千人中有一人能胜席君买,便算本王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