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得干净,便是一个向皇后示好,获得一份不薄的政治资本的绝佳机会。
若是旁人兴许就会这么做了,但主责此事的人是马周,且不说马周性子耿介,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就是说马周是李恪的心腹,也不必通过讨好后宫的方式来求晋升之阶。
马周道“陛下治国,最重用人,也最善用人,礼贤下士,唯才是举,但武惟良所为却违逆陛下之意,我自当秉公办事。”
苏德章闻言,有些担忧道“这武惟良毕竟是皇后族兄,尚书办事还是该多些计较啊,若是稍有不慎,牵扯到了后宫,怕是麻烦。”
马周手中攥着函书,轻哼了一声道“我若是怕麻烦,又何必居于此位,直接请命陛下,挂一散职,荣归故里岂不容易。我被陛下拜为吏部尚书,便是陛下对我信任,我若是忍让了此事,如何对得起陛下。更何况科举之制有今日之局面实在不易,绝不能因为一个外戚就断送前功于一朝。”
科举之制的实行不只需要皇帝准备,百官协力,更需要民众的信任,科举制经两朝多年开拓,能有今日的局面和威信不易,若是因为包容武惟良一人就使得天下读书人对科举失去了信心,那才是得不偿失。
而且武惟良所为不止触犯了朝廷的利益,同时也让马周想起了当年的不堪往事。马周家境贫寒,盛年时仕途不顺,四处碰壁,落拓度日,幸得李恪青眼,引为心腹,这才有了今日。
因为有早年苦无机会的落魄经历,所以马周对同样出身的士子更加关照,对科举取士之道也尤为重视,对武惟良所为自然也就越发地不齿了。
苏德章道“尚书说的是,是下官所视短浅了。”
马周的脾气苏德章是知道的,马周一旦犟起来,连李恪的帐都不买,李恪也要让他三分,更何况是皇后了,所以苏德章索性也不再多言。
马周对苏德章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苏德章道“此人现被监察御史安置于城中驿馆,尚书可是要问他?”
马周道“你亲自去一趟,将他所言录为口供,而后交给我,我进宫直禀御前,就算是开罪皇后,拼了我这相位,也必为天下读书人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