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轻轻一弹指,言灼朗连连退后,他本欲去帮蛮牙儿,只是玄通既然就在一旁,又岂会坐视不管?
不过玄通可脸色难看,就算李道禅不肯就此罢休,准备跟蛮牙儿一决胜负。但为了李道禅的性命,玄通一来,便用秘术,将李道禅体内的珠丸封住,这也是为了李道禅的性命着想。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道禅却不听劝告,还要执意跟蛮牙儿生死相拼,玄通又如何不气?
况且,此时此地,四处皆是北蛮,李道禅就算赢得了蛮牙儿,又岂能逃得过这么多北蛮的围杀?
“老夫这个师祖做的,还真是憋屈。说话没人听,还得在一旁帮他胡闹。臭小子,等日后回山,一定得好好收拾一顿才是。”
玄通这位“老神仙”可是没人敢惹,适才他的那两招,着实吓人。
不过既然不能招惹玄通,可李道禅,他们自然不惧。一有机会,便打算偷袭,要不是玄通在此处护着李道禅,怕就李道禅早晚也得这些北蛮给害死。
远处的广知南一直盯着玄通,适才,玄通只是随随便便一招,便伤他不轻。
他取出银针,在自己身体之上,连扎十几下,这才堪堪止住鲜血。
不过鲜血虽止,但伤却不能立刻痊愈,广知南吸了一口凉气,现在唯有耐心等待。这玄通虽然未曾放他离开,但也没有痛下杀手,广知南心中盘算着,还有时机,说不得能逃离此地。
若是早知如此,他广知南才不会留在烟云城,更不会蓄意谋害李道禅。毕竟虽说自己想杀李道禅,可却没有给李道禅陪葬的打算。
不过广知南自然晓得,虽然玄通看似心思没有放在他这里,不过若是他轻举妄动,玄通一定会痛下杀手。
这玄通虽说是一个道士,不过适才用手段傻了如此多的北蛮,可没有见到他脸上有一丝丝的悲天悯人的意思。
广知南看不透玄通的深浅,更不看不透玄通的心思。
而此时的李道禅手中的屠狗竟然在滴着鲜血。往日屠狗皆是伤了李道禅的手,将鲜血吸入刀内,而如今李道禅的鲜血竟然沿着长刀而流。
不是屠狗改了性子,只是他已经吸食了太多了李道禅的鲜血,如今就像一个酒足饭饱之人,就算给他山珍海味,他也本根根本不放在眼中。
而李道禅此时的的面色发白,他看向蛮牙儿,笑了一声声,说道:“怎么,堂堂的北蛮少主,为何见了我竟然要逃?”
蛮牙儿冷眼看向李道禅,不是他想逃,只是身上不知何时被人所伤。与他不知被谁人所伤一般无二,蛮牙儿此时身上的伤,也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内伤。
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这自然是玄通下的黑手,不过他下手可是有轻有重,对于那些蛮子,杀了也就杀了,可他却不会杀了蛮牙儿。
若是他真的将蛮牙儿杀了,说不得,李道禅一定会记恨他。
倒也真是苦了玄通,一心为李道禅,却还这般偷偷摸摸。
李道禅不是心中不知。虽然不曾看到蛮牙儿身上之伤,但他却看出蛮牙儿身上的异样之处。
李道禅一皱眉头,看来今日就算杀了蛮牙儿,自己心中也定会留下遗憾。
这般想着,李道禅将长剑插进剑鞘之中,说道:“无趣。你走吧。”
今日,果然不是动手的时候,李道禅有些败兴,不想再跟蛮牙儿拼斗。
蛮牙儿则站起身,说道:“我若是不走呢?”
“不走?难道今日还想跟小爷分个胜负?小爷不是怕了你,只是就算你这个样子,小爷赢了,心中也不爽快。”
蛮牙儿冷笑一声:“就算你能赢得了我,可这烟云城又当如何?”
李道禅看了一眼烟云城,如今的烟云城已经被北蛮搅得天翻地覆,李道禅仅一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