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在地上,天空中的寒光,犹如满天的繁星,直落下来。北蛮一万骑兵,陷入慌乱之中。
有叫喊声,有骏马嘶鸣声。
而远处只听到一个声音:“哈哈哈,小小北蛮,前来送死!”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高月勾。高月勾虽然是大奉主帅,但却将军权抛给了元天吉,而他则和普通将士无异,上山伐木,修筑关隘。
而在此之后,他领着大奉军士,将方圆几十里之内的大奉百姓,一一接走。高月勾知道,北蛮可不是什么善类。说不得做出挟持大奉百姓,要挟大奉大军。
高月勾可不会明知此事,却还不管不顾,到时候,被北蛮拿住把柄,他大奉出师未捷,就得先败下阵来。
不仅如此,高月勾当年可是遇到过此事,不过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将领,不是什么大将军。在北蛮做出这等事时,当时的主帅,竟然告诉将士,北蛮手中的不是什么大奉百姓,还是北蛮所假冒,故意骗大奉士卒。
所以不要放在心上,凡是见之,视作北蛮,杀了便可。
高月勾虽然心中愤恨不已,但主将之命,他又怎敢不从,所以高月勾不知亲手杀过多少北蛮,但手上亦有大奉百姓的鲜血。
现如今,他做了主帅,兵权在握,就算他不将什么军权功勋放在心上,可绝不想再看到大奉将士去杀大奉百姓。
竟那些百姓接走之后,元天吉知晓此事,便派人前来请高月勾回去。高月勾与他同是主帅,自然不可拿自己的性命作儿戏。
毕竟士卒死,是不关胜败。但主将死,大军必败。
高月勾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却对那人说道:“回去告诉元将军,就说此地还有不少大奉百姓,我高月勾既然来了,便不可弃他们于不顾。”
“高将军,可元将军说,若是您不跟我回去,等我回去后,定会斩了我的脑袋。”那个士卒可没有诓骗高月勾,元天吉确实这般对他交代的。
高月勾哈哈大笑:“你啊你,入军多久了?”
那士卒说道:“只因北蛮南下,我初入军伍。”
“哦,怪不得。你不用怕,元将军此人只是在吓唬你,他可舍不得杀自己手中的将士。回去吧,跟元将军说,若是他砍了你的脑袋,我高月勾以死谢罪。”高月勾对那士卒说道。
元天吉是主帅,高月勾也是,他一个小小的士卒,自然谁都不敢得罪。不过两个主帅似乎在拿他的性命戏耍。
不管如何,既然高月勾这般说了,总得先回去复命才是,就算元天吉要砍了他的脑袋,特也绝办法。
而等那士卒走后,高月勾带着将士,望向北方,大声说道:“前方便是雁北关,那里全是北蛮大军。所以诸将士听令。在此修整,待到天黑,你我前进十里,见村庄,便埋伏下来!”
“是!”
于是乎,高月勾便领着士卒抹黑来到了这个村子,只不过他们并未进村,而是在村外的树林之中守株待兔。
只是没想到,被高月勾说中,果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便看到北蛮大军前来,高月勾举臂一挥。
几千军士,手中拿箭点火,射向村子,火箭点燃茅舍,顿时火光冲天,便如白昼,而高月勾怎会就此罢休,领着大军便冲上前去。
既然北蛮军心打乱,那么高月勾又怎会放过他们,率军前去。
巴特尔纵是知道自己中了大奉的奸计,也不会有丝毫惧意,他大声喊道:“前方大奉,杀敌!”
北蛮一万,高月勾身后一万余众,双方交锋,天如墨,刀如光,军士如猛虎。
高月勾看着前方,嘴角却笑,让他想起当年身为士卒之时,手中握刀,总是前方便是龙潭虎穴,也不惧生死。只要前方刀下能多死敌军。
可如今又能如何?如今北蛮气势如虹,他们大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