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的尸骨离开京城。要说出了京城又能如何?一刀也是一个孤儿,自幼不知家乡在哪。将他的尸首送出宫去,又能怎样?难道随意找一个地方埋了不成?
实则不然,李道禅早就想好要送去哪里,自然是断剑山。
一刀临终前,嘱咐李道禅一定要将长刀送给张淳风,而长刀回到张淳风那里,一刀自然也要回去。对于一刀来说,哪里是家乡,也许并不重要,但张淳风在在哪,哪里就是他的家乡。
所以,他现在只是要逼李元长让他离开皇宫。
他们在这里哭的伤心欲绝,这声音自然也传到了皇宫的其他地方。
“喜公公,您瞧瞧,这该如何是好啊?”一个太监站在喜子身后,小声问道。
喜子也没想到李道禅竟然会来这么一招,这泼妇骂街的手段,怎么能在宫里使呢?他现在自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总得是要管一管,虽然自己说的话,似乎用处不大。
喜子迈步前去李道禅所在的院子,他看到院中的景象,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这荒唐不已啊。
“公子,皇宫之中,不可喧哗生事。”喜子躬身说道。
与喜子一同前来的,还有其他太监,虽然他们没有开口,不过也同样弓着身,给李道禅行礼。
李道禅置若罔闻,敲了一下铜盆,拉着哭腔“兄弟啊,你死的好惨啊,可是我这个做老大的,却连将你的尸骨送回家乡都做不到啊……兄弟啊,我愧对你啊……”
声音凄厉,比之那些太监的阴阳怪调也差不了多少了。
“公子,公子!”喜子见李道禅这般模样,又喊了一句。
可李道禅仿佛还是没听到一般,这时,喜子身边的一个太监说道“”喜公公,看来公子是太过伤心,怕是听不进去啊。
喜子一皱眉,看来,还是得去找李元长。
此时得何怀柔坐在途径此处,听到哭声,问身边的太监宫女“是何人,敢在宫中大声哭闹啊?”
“回禀娘娘,奴才们不知。”她身边的这些太监宫女又哪里可能知道。正巧,打算前去找夜不阑的喜子带两个太监,从远处走来。
何怀柔让身边的太监叫住了喜子,问道“站住,你们几个从哪里来,去往哪里?”
喜子一见是何怀柔,他面带微笑,来到何怀柔面前,一行礼,说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谢娘娘。”
何怀柔问道“远处有人在哭闹,是何人,又是因何原因啊?”
喜子双眼一眯,他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却是有人哭恼,只不过是一个太监宫女,犯了错,正在被责罚,这没忍住痛,才这般喧嚣的。”
“太监宫女犯了错?”何怀柔有些不信,毕竟这声音,虽然她听不真切,但似乎可不像什么宫女太监。
“本宫可听着不像啊。”何怀柔说道。
喜子就算听到何怀柔不信,但仍然没有一丝着急之色,他说道“皇后娘娘,奴才又岂敢蒙骗娘娘?若是娘娘觉得吵,奴才这酒吩咐下去,绝对不会让娘娘再听到此事。”
“行啦,既然你这么说,本宫也就信你,不过后宫切忌一个‘乱’字,若是没什么大事,不要让他们再哭闹下去!”何怀柔说道。
毕竟何怀柔乃是六宫之主,再后宫之中,只怕她的话比李元长都要管用许多。喜子见何怀柔不打算追究,于是又是一拜,说道“多谢娘娘宽宏大量,奴才一定交代下去,对属下之人,严加官叫,再也不会发生此事,扰了宫里的清净。”
何怀柔点点头“好了,你们下去吧。”
喜子退到一旁,而何怀柔的步辇被太监们抬着走了过去。走了过去的何怀柔,却对自己身边得一个侍卫纷纷吩咐道“适才那个公公有些眼熟,你可认得他?”
“属下自然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