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长问完此事之后,便对夜不阑招招手,于是散了朝。而宇文修看似无心地对李道禅点点头,便转身找到了吕法一,跟随吕法一离开。
他与吕法一地关系,自然不用避讳,在京城之中,他不仅与吕法一一同前去办案,况且还住在吕法一地府上,所以,就算他担心别人会生闲言碎语,只怕也是白费力气,所以不如大大方方,让他人随意去猜。
而其他大臣退了出去,李元长却没走,所以李道禅自然也不会走。只不过他早就将这金銮殿当成了禅房,闭目养神,不看不闻。
“人都走了,你难道准备在这里睡大觉不成?”李元长问道。
李道禅嘴角一勾,然后站起身,笑着说道“你既然封了小爷一个什么行走,难道这金銮殿小爷待不得?”
“呵呵呵,看来你还挺中意做个行走。”
“小爷被逼无奈,只是没得选,所以啊,你也别说小爷什么中意不中意。”李道禅说罢,就向殿外走“既然你不让小爷在这里睡,那小爷就换个地方。”
当他一走出殿门,一望眼前,这才想起来,自己可认不得宫里地路。虽说李元长封他为什么“行走”,在宫中无人阻拦,但若是不认得路,他这个行走与耗子有什么区别?
“找个太监,给小爷带路!”李道禅大声对李元长说道。
李元长呵呵一笑“夜老,给他找个领路的。”
“是,陛下。”
说罢,夜不阑对一旁的太监以目示意,随后便跟随李元长移驾他处。原本,李元长所待着的地方,唯有思露阁,现如今,李元长将此处留出给李道禅做了寝宫,他自然要离开此此处。
所以现在的李元长才来到了皇帝本应该住的地方。
“夜老,日后这小子在宫里,需要您老多费心了。”李元长说道。
夜不阑微微一笑,他如何不明白李元长的担忧。将李道禅留在皇宫之中,对于李道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李道禅在江湖之中,虽然也凶险,不过皇宫比之江湖,就如河湖比做江海。身在江海,自然遇到险境有那可以躲藏之处,在江河泥洼之中,只有腾挪辗转的余地,想躲也躲不掉。
所以,不怕李道禅闹出什么乱子,只怕有人心怀不轨,到时候,若是想对付李道禅,有的是办法,也有的是时机,所以李元长才叮嘱夜不阑,能够多多操心才是。
“陛下,老奴明白。”
夜不阑自然是要答应的,看着他日日守在李元长的身边,自然也是明白这皇宫的凶险。
而那些大臣,虽然退了朝,可仍在议论李元长今日所举到底意欲何为。
“马大人,你说陛下到底是何意啊?”
“这我又会如何知道?”
“马大人,难道不好奇?今日陛下先是封了一个刺客为什么行走,将他留在宫中;又破格将一人直接提拔至兵部尚书,这这这……唉。”这位大人最后原本想要说荒唐二字,可他一个臣子,怎敢在背后如此非议李元长?所以只能哀叹一声。
宇文修从身上没有一官半职,直接跳到兵部尚书,这些人如何不眼红?他们啊,坐到了如今的高位,可都是辛辛苦苦摸爬滚打多年,日日提心吊胆,精心算计。而宇文修,什么也未做,便一招鲤鱼跳了龙门。
这着实让他们心中愤懑不已啊。
“这什么?若是周大人若是有何不满,尽管找陛下说去。”这位马大人冷哼一声。
“马大人说笑了,我怎敢对陛下不满呐。”
“行了,周大人,你如何想,你我心中也明白。这兵部尚书一直空闲着,不仅是你,其大人也都盯着这个位置。现在如今却被一个晚辈后生抢走,如何心中不气?”
周大人连连摇头,既然眼前的马大人说得如此明白,他也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