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秀吉说道“此子双目精光四射,步伐稳健,适才那个武夫撞到他,此子看似轻飘飘一掌便接住那人,可见功夫不一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啊?”余井水知道落秀吉也看出一些异样,笑眯眯问道。
落秀吉想了一下,说道“只不过,这孩子的肤色,虽说白,但毫无血色,尤其是小小年纪,竟然黑发藏霜。”
“不仅如此啊,虽然这娃娃,十指纤细,但十指指甲却藏着黑红之色。”说着,余井水摊开手掌。
“还是前辈厉害,隔了如此远,也能做到细致入微。”
“哈哈哈,有什么好夸得?只不过是老夫这双眸子尚且能用罢了。”余井水笑着喝了一口茶。
“晚辈听夫人说过,内虚则外清。外清则是指肤无血色,发染霜。可见虽然此子武功了得,但想来用了不当之法。”平日里燕莜霜常常与落秀吉讲医理,落秀吉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不少。
余井水叹了一口气“何止是不当之法。这少年乃是本末倒置,算是穷泽而渔。现在风光得紧,只怕这小命不知何时就得交给阎王爷。”
“前辈难道他用了何种法子练武?”落秀吉心中吃惊。
余井水点点头“这法子,老夫本以为不会再见。毕竟天下只有一人会,而那人早就已经死了。这不前几天秀儿丫头给老夫送信,这才知道,人死还能复生的。”
“前辈说笑了,人死如灯灭。虽说灯可以再点,但人这盏灯,只要灭了,恐怕便再也没有重燃之日了。”
余井水话语间,对此人颇为不屑“对对,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只是还真有这么一个人死了许多年,又不知从哪里蹦跶出来。”
“前辈提到的故人跟眼前这个娃娃有什么干系?”
“这件事嘛,可就说来话长喽。不过既然这个娃娃是用了那人的法子练武,看来是没有几年可活。竟然到了刺髓费精的地步,可见交给这娃娃练武法子的那人,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小娃娃的死活。”
“果然心狠手辣。”落秀吉说着,却看到有一奇怪但似乎在哪里见过的身影走了过去。
这人的打扮好生古怪,有似曾相识之感,但落秀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
“在哪里见过呢?”落秀吉不禁喃喃自语。
余井水开口问他“秀吉啊,你说的是哪位啊?”
“哦,前辈且看远处,那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虽然容貌是看不见,但总让晚辈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哦,老夫瞧瞧。”说着余井水瞧了过去。
只是那个头戴斗笠的男子,似乎极为警惕,匆忙间穿过人群。
“如何?前辈。”落秀吉急忙问道。
余井水笑眯眯地捏了捏自己地羊角胡子“呃,那人行色匆匆,老夫也没看清啊,不过老夫确认不得此人。”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前辈也不用放在心上。恐怕是晚辈多虑了。若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您老早就察觉,不会等晚辈指出的。”
“呵呵呵,老夫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是老眼昏花罢了。”
“前辈说笑了。这来人越来越多,真的如您所说,有不少热闹呐。”
“热闹虽然是热闹,但都是小热闹。而且啊,似乎只有你我二人有这份闲心,哈哈哈。”余井水自嘲一笑。
而落秀吉说道“做一闲人看热闹,挺好。”
“说得也是。不过人又多了,也不知这盘古城能否住得下这么多?”余井水见城门前的人越发多了起来,他站起身,身后捶了捶腰“走吧,人太多了。”
城头有人嫌多,自然离开躲个清净。有人则不然,反倒是游鱼遇见了银河水一般,趋之若鹜。而此时,从城门外,走来两人,一人带着雕花面具,而另外一人面色苍白,跟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