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阑。
夜不阑笑道“陛下,老奴没有别的意思。既然禅师讲经,陛下也可前去,一是听经悟佛,二也可出去透透气。”
“呵呵呵,夜老也觉得这宫中太闷了骂吗?”
“陛下在哪,老奴便在哪,无甚闷不闷之说。只是,想着机会难得,反正也离宫不远,陛下不妨一去。”
“停经悟佛,看来朕是没有那个悟性喽。”
“陛下乃是天子,怎可这般说自己?”夜不阑摇摇头。
李元长笑道“夜老啊,那日禅师给朕留了一个禅机,到现在朕还没有想明白,若是再听他讲经,只怕糊里糊涂,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何人敢笑话陛下?陛下多虑了。况且,若是陛下心有疑惑,何不直接去问禅师?”
“禅师的佛法高深,只讲一个‘悟’字,朕若是问了,禅师跟朕讲明了,那么禅机岂不是没了?那朕听来又有何用。”
“陛下所言有理。”
“对了,朕让吕法一办的事,怎么样了?”李元长问夜不阑。
夜不阑回道“启禀陛下,您交代吕法一的事,吕法一这些日子可没闲着,不过虽然是领了您的旨意。但毕竟不是陛下亲自前去,总有些人还仗着自己现在的官位,不肯就范。”
“朕让吕法一前去,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只要这些年没有做过太多不干净的事,朕也只不过收回他们从朝廷中得到的东西,性命还是留给他们的,没想到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陛下,着身外之物可比身家性命要重要得多。民间有句话,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仅仅只是为了银子,有的人就可连性命都不要,更何况那些人现在交出来的可不仅仅是钱财。他们不愿意,着也在意料之中。”夜不阑哂笑。
李元长无奈地摇摇头“既然如此,看来朕的善心也算是付之东流。不过也罢。既然他们不想交,那么朕就送他们去见我的那位皇兄。”
“陛下啊,虽然这割肉治病是好。但怎么说,那些人在朝廷这么多年,多少还是做了不少事,如今陛下一下废去如此多人,这剩下的事该交由谁来?”
李元长双眼一眯“剪去那些枯枝烂叶,自然是为了社稷稳固。只是一些人罢了,并不是非他们莫属。要说这世间有不少事有人不愿做,唯独这做官,可是有不少人趋之若鹜。所以不急。”
“陛下早有主张,那老奴不再多说,不过吕法一又上了折子,其中又将一个人名字提了一遍。陛下想必也注意到。”
“此事朕自然明白吕法一的意思。”
“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可也是咱们大奉的三甲及第的状元郎,是个可用之才。”
李元长点点头“看来夜老也颇为看好此人。虽说此人跟吕法一有些渊源。不过单论此人倒也可用。其实,不用他说,原本朕当年就想重用此人,只是往日不同今时,朕还不想跟那些大臣撕破脸皮。”
“陛下做的没错。在如何说,那位名叫宇文修的青年,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书生,在这庙堂之上还无大用。若是为了此人,跟原来太子的那些手下遗老闹翻,实在得不偿失。”
“不过嘛,现在可不一样。朕已经到了这般田地,眼见时日无多。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日后坐上龙椅之人着想。江山社稷可不是儿戏,不能毁在某些人的私利之上。”
“陛下为了江山社稷,老奴感激涕零。可莫要再说什么时日无多之言。”
“呵呵呵,朕一时又给忘了。夜老不喜听朕说此等言语。”
“陛下乃是万岁,自当万寿无疆。老奴斗胆,有一事未曾告诉陛下,便擅自做主。还请陛下恕罪。”
“夜老所说乃是何事啊?”李元长问夜不阑。
夜不阑一躬身“老奴请天圣禅师,在祭春大典之上,为陛下祈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