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今日戊子念还不在府上?”
“是的,奴婢今日前去,府上之人还是告知戊丞相身体有恙,不宜见客。但奴婢又岂会信他,找人去丞相府打探,得知戊丞相根本不在丞相府。”
“身体有恙?笑话,都到了这个时候,谁死,那个戊老狗都不会舍得死。”素阳冷笑一声,如今若不是她一心想杀李道禅,怎会这般三番五次让蒹葭去找。
“要不然,奴婢查一下戊丞相去了哪里。”
素阳一抬手“不用这般麻烦,既然戊老狗不想见人,咱们有何必去饶了这位大人的清静。况且,你已经去了两次,只要他回来了,自然明白本宫的意思。”
“是。”
虽然素阳语气清冷,但她话语中流露出的无奈之意,蒹葭服侍素阳多年,自然能听得出来。“公主,河洛公主让下人做了您最喜欢的菜,问您今晚是否一同吃饭。”
“河洛这孩子倒是有心了,不过本宫没有心情,让她与驸马吃吧。”
“我这就回禀河洛公主。”
等蒹葭走出门,素阳静静出神。
穿过走廊,蒹葭来到河洛公主的庭院,却见到赵地坤正与一名花匠说着话。蒹葭没有在意,她俯身说道“奴婢见过驸马。”
在蒹葭刚到之时,花匠便对赵地坤说道“驸马,有人来了。”
赵地坤点点头,便听到蒹葭给他行礼,他转过身“公主回来了?”
他嘴中的公主自然是素阳公主。
蒹葭笑而不语。毕竟在其他下人眼中赵地坤可能是高高在山过得驸马,在减价看来,也不过是凡夫俗子。她的尊敬也不过是面子功夫。
蒹葭如何想的,赵地坤同样明白,他见蒹葭不说话,转而问道“你来有何事?”
“公主让奴婢告诉河洛公主,今日便不一起吃饭了。”
“那倒是可惜了,河洛可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道菜。”
蒹葭笑道“此事我会告知公主。”
“嗯。”赵地坤点点头。
而蒹葭看了一眼花匠,眼神玩味“奴婢竟然不知驸马喜欢种花草。”
“闲来无事,便与府上的花匠聊聊。毕竟河洛喜欢花草。”
“这话说的没错,河洛公主最是喜欢花草,驸马还真是用心了。”
赵地坤笑着点点头“你不是来找河洛的?她就在院子中。”
“不用了,告诉驸马也是一样。奴婢先行告退。”
待蒹葭离开,赵地坤身后的花匠说道“看来这个奴婢,很有心思啊。”
“要不然又能留在素阳身边这么多年?哎,听这话,你似乎对公主府并不熟。”
“驸马爷怎么还要套我的话?”花匠面带微笑,看着赵地坤。
“既然知道我在套话,打算告诉我吗?”
“有些事,我就算不说,您也会自己想。对于公主府,我本就不熟,倒不是说我万通阁不熟。”
赵地坤折了一朵花,细细瞧了半天“花开两生面,不识故人来。”
“哈哈哈,驸马爷不用叹息。既然您心中有担忧,我再跟您说些事,如何?”
“哦?可是什么关系性命之事?若是的话,我就不听喽。”
“是不是呢?这得您听了以后,自己去想。如果您想听,我便说一说。”
“你们这些人,做事情总要这么遮遮掩掩?”
花匠摇摇头“驸马爷有命,我爷有命。性命上的事,谁不害怕。我告诉您,也不过是卖个人情。”
“你说的是你卖我人情,那便是跟万通阁无关。”赵地坤一语中的。
“我虽然身为万通阁之人,可也有些小心思。人嘛,可不就是无远虑,必有近忧的。”
“这么说,你是有求于我。”
花匠没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