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牵着马脚下生风,扯着缰绳,老马被扯的直咧咧。再看马背上的李道禅,上下颠簸,一不小心就要从马背上跌落。李道禅现在脑子晕乎乎的,口舌不利索,想要让一刀慢点,可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像身下老马一样咧着嘴。
陈尽仇跟在一旁,他手中的匕首之上还沾有血迹。
“一刀,已经跑了够远,咱们停下来歇会吧!”
可一刀只顾向前跑,根本不管陈尽仇说什么。
陈尽仇看着马背上的李道禅,心中无奈。他自然是看出李道禅现在难受的很,只是一刀不愿停下,他也没有办法。
一刀这一跑不知跑出多少里地,见前面有座城镇,这才停下。气喘吁吁的可不仅只是一刀,那老马四腿一软,李道禅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脑袋砸在地面之上,不省人事。
“老大!”陈尽仇赶忙跑到李道禅身边,一脸紧张。
一刀听到响动,回过头来看,才看到李道禅的模样,急忙跑过去。
他蹲下身子看看李道禅,然后在李道禅脸上拍了几巴掌。
陈尽仇早就忍无可忍“一刀,老大可是身上还有伤!”
一刀转过头对陈尽仇咧着嘴笑了一声,又低头看李道禅,见李道禅还是未醒,干脆蹲在原地。
就这般,李道禅躺在地上,犹如死人,一刀坐在一旁,衣着褴褛,而老马大口喘着粗气。陈尽仇则一脸担心蹲在一旁。三人一马,惹来街道之上的百姓围观。
见李道禅身上满是鲜血,陈尽仇又拿着匕首,这些人虽驻足观看,可无一人上前询问,唯恐摊上是非。到时候,上了衙门,有嘴也说不清楚。一刀见眼前如此多人,干脆从怀中掏出破碗,放在面前,希望来往行人能给点施舍。
众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时有一顶轿子从远处而来,轿内坐着一个异常妩媚的女子,只是她脸上却有一道疤痕,极为显眼。女子听到轿外有嘈杂声,便掀开帘子,瞧了一眼。
当她看到一刀,只以为又是家破人亡,流落街头的苦命人,便叫住轿夫“你将这些银两送给那人。”
女子指了指一刀,轿夫点头称是,可是当女子一抬头,却看到地上躺着的李道禅,随即心中一惊,叫住轿夫“等一下!”
“小姐还有何吩咐?”轿夫心中不解,问轿中女子。
女子说道“你且去看看躺在地上之人是死是活?”
轿夫瞧了一眼,对女子说道“小姐,您呐,也别管那人是死是活,若是小姐善心,给点银子罢了,其他事莫要插手,若是惹上麻烦,着实是辜负了小姐的一番好意。”
女子心中焦急“让你去瞧瞧,哪里来的废话?”
见女子生气,那轿夫也没有办法,只好走上前去,在人群中瞧了一眼,见李道禅虽然身上有血,但是面色通红,并且鼾声四起。
于是小跑回来说道“小姐,那地上躺着的年轻人倒是没死,就是身上有血,小姐,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轿夫见到李道禅身上有血,生怕是做了什么歹事,又或者是惹上什么仇家,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好事,自然对李道禅敬而远之。可轿中的女子不发话,他想走也没办法。
听到轿夫说李道禅还活着,女子脸上大喜,随即说道“你们二人将他抬进轿中。”
“小姐,此话当真?”轿夫听到女子的话,登时心中不愿。自己说了这么多,这位小姐怎么就是不通事理?
“万万不可啊,小姐…”
“废话怎么这么多?若是你们不去,那我回去可就要赶人了?”
虽然这几位轿夫心中不情愿,但是听到女子要赶人,心中害怕,这一家老小可还等着糊口,没了营生,又该如何是好。
女子见几位轿夫踯躅不动,便从袖中掏出几块碎银两塞进轿夫的手中“你们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