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不通还想再说,只是话还没说完,人便昏了过去。
玄通面带肃容将不通扶到床上,为他将被子盖好。他看着不通良久,随即转身走出屋子,听到了院中的虫鸣之声。
“虫鸣春回了啊。”玄通说着走进另一间屋子,看着自己师父的牌位。
“师伯,不通师弟如何?”
道观外传来贾清歌的声音,玄通平静地说道“贾师侄,老夫现在心情很不好。”
门外贾清歌原本打算进三清观看看不通,一听玄通这么说。他说道“我回去让广月他们送些滋补的药材上来。”
然后便离开五谷山。
这一次玄通与贾清歌二人竟然没有针锋相对。
“师父,徒弟我到底做的对还是不对?您为我出手杀人,破了道心,金丹破碎。为了您临终嘱托,这么多年,我隐居三清观,只为了还龙虎山一颗金丹。”
但桌案上只有一个不会讲话的灵位,玄通低头叹了一口气“为了这颗金丹,自己徒弟的死活也不管不顾。而不通一日金丹成,却又不见,想来是为了救人。在徒弟我手中一连毁了两颗金丹,我呐,还真是做徒弟不孝,做人师父又无用。”
玄通心有郁结“或许弟子若是能像贾师侄一般循规蹈矩,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虽不喜他的性子,但幸好当年龙虎山交到他的手上。若是交给我,只怕早就没了。”
这般想着,突然传来不通咳嗽的声音,玄通叹了一口气“傻徒弟,一日金丹容易,可那费尽你的心神精元,你就这样送给他人,岂会无事?为师保住你的小命已是不易。”
说着玄通收起自己的忧伤,大步走回不通的屋子,当他来到床前时,一把将不通拉起。
“孽障,给老夫坐好!”玄通单手一扭,不通盘腿而坐,而自己则坐在不通的对面,伸出双手贴在不通的双手之上。
一夜过去,玄通才从不通的房中走出来
“臭小子,虽然一日金丹成挺给我这个师父长脸,但既然送给了他人,就不能休息几天再回来?还要学人飞空,真是不要命了。”
玄通嘴上尽是责备,显然是在心疼不通。
他望着龙虎山,神情复杂“什么时候能回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