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内,茶馆今日少了许多客人,因为这几日秦广王抱恙,没有说书。他坐在茶楼上,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推到对面,有一驼背老头,在对面坐了下来,这人正是阎罗王陆礼。
“没想到我那位大哥竟然派您老来了,想必现已经怒不可遏了吧。”秦广王薛自庸微微一笑。
陆礼咳嗽两声“地藏王确实颇为恼火,不过他这次派我来,主要是来问你一句话。”
“问我什么?”
“也没什么,大人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做主子的,连自己的狗都管不好。”
薛自庸哈哈大笑“原来如此,我知道他恼火的原因了,看来他是不满我这条狗,为什么坏了他这个做主子的事,对吗?被我这条狗捡回来的小狗咬了手,不气那就不是他了。”
陆礼双眼一瞪,桌上茶杯瞬间崩碎,杯中的茶水变成一根根水针刺向薛自庸。薛自庸将手中的茶水向前一泼“这茶真难喝。”
水针与茶水相击后洒在桌子上。
“陆老,难道我说的不对?那孩子在他眼中只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那我们这些阎罗是不是也是他地藏王养的狗?”
“自庸,不要以为你和地藏王是亲兄弟,就可这般无礼。”
“陆老,您是老人了,自我父亲掌管阎罗殿后,你便一直跟随。所以我才会和您说这么多话。我薛自庸没有兄弟,或者说他不会把我当做兄弟。在他眼中哪来的手足之情,又哪来的亲情?为了夺取阎罗殿,他连父亲都能杀得,杀我岂不也在他的一念之间?”
“那也是迫不得已,老殿主已经病入膏肓,竟然想要把阎罗殿传于外人。”
“那我孩儿,尤儿呢?难道也阻碍薛自雄掌控阎罗殿了不成!”薛自庸一拍桌子,双眼通红。
陆礼没有说话。
薛自庸深吸一口气“也罢,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陆老不说,我也知道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十三打伤阴阳双使,他这个被狗咬了一口的主人恨不能食其肉,啖其骨。我将十三的挑战书交到他手中,想必更是刺中了他的痛处。他让你来找我,无非就是那五个阎罗中肯定有我一个,是想看我亲手杀了这个被我视为养子的孩子。他薛自雄就喜欢看这样的好戏。而你陆老,就是来监视我,是否不忍下手的,我说的没有错吧?”
“既然你都明白,这件事好办的得多。除了你我,楚江王黄温,泰山王毕自芳,还有宋帝王雪思柔。”
“当真是一点活路都不想给那孩子留,十殿阎罗中派出了最强的五个。”
“三日后,到无迹崖。此事便由你来告诉那个叛徒。”陆礼站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自庸,老夫打小看你长大,最后提醒你一句不要心慈手软。”
而李道禅此时躺在床上,一脸的无奈,他看着满脸担忧的落晴“我说小晴子,能不能让大哥出去走两步,天天躺在床上,实在是闷得慌。”
落晴端着一碗参汤,小嘴吹了好几遍,塞到李道禅嘴里“那怎么行,我娘说了,你受的伤可不轻,要静养才行。”
李道禅把汤喝了,将落晴的手推向一边“对啊,是静养,又不是躺着养,你最起码让我在院子李晒晒太阳也好啊。”
“我可能记错了,我娘说的就是躺着养。”
“放屁!”李道禅大吼一声。
落晴双眼立马通红,李道禅赶紧赔笑“小晴子说的对,小晴子说的好,小晴子就是一个大福宝。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落晴嘿嘿一笑。
李道禅已经让燕攸霜不要告诉落晴他在这里,燕攸霜也确实没有告诉落晴。但是落晴这些天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房中。红玉担心自家小姐,前思后想,想了等于没想,就告诉了落晴。
落晴便兴冲冲跑了过来,一见到李道禅,欣喜若狂,每日便不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