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城是靠近北境的一座小城,曾被北蛮一度侵占,收复已有三年,所以此地兴武。在城中有一个小门派,名叫复北门,门主武境不高,名叫李无当,乃是一位金刚武夫。不过由于当年随军收复过失地,在此地小有名声。又因当地县太爷是其连襟,可谓是当地野鸡攀凤凰,不飞也嚣张。
而在一年前,门中来了一位少年,拜李无当为师。李无当收徒先收重金,随后还要弟子为其效力一年。在徒弟学艺期间,李无当非打即骂,全然不把门中弟子当做人看。拜他做师父,当真是入了火坑。
这位少年红发黑脸,还有一目已经失明。当他进门时,李无当端着茶杯瞥了少年一眼,看其相貌,便觉得晦气,不想收他为徒。
“你来自何处啊?”李无当缓缓问道。
少年面无表情,回答“北方。”
对于北方,李无当只当是北方流民,毕竟虽然当今圣上已经派军三年收复失地,可北蛮却四处游猎,除之不尽,侵扰百姓,所以流民颇多,想必这少年也是侥幸逃脱前来此地。
“想要拜我为师,东西可准备齐全了吗?”
少年解下身后的包裹,放在桌子上,李无当见少年衣着普通,可不曾想,当他捏着手指将包裹打开,随即喜上眉梢,包裹中竟然是白花花的银两。他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少年,不知如此落魄的少年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钱财。
“嗯,银两倒是足够,不过我想问一下,这么多银两,可来的干净?”
“干净。”少年说话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废话。
“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以后你就在门中干干杂活,若是有空,我便教你功夫。六子!六子!”李无当对着门外大喊了两声。
从门外跑进来一个瘦弱的青年,青年满脸麻子,一进屋,便点头哈腰“师父,您叫徒儿有何吩咐?”
李无当指指少年“这是师父新收的徒弟,以后就是你的小师弟。你带他出去,告诉他日后该干些什么?”
“是,师父。”六子看向少年,他笑着问道“小师弟,你叫什么?”
李无当可没空问他名字,正点着银两,笑的合不拢嘴。
“蛮牙儿。”
“蛮牙儿。小师弟的名字有些特别,跟我走吧。”六子看到李无当的样子,唯恐扰了他的“雅兴”,到时候又免不了一顿打。
将蛮牙儿带到院子中,六子对他说道“这里就是师父教咱们练武的地方,那边是伙房,以前都是我一人忙活,日后咱们师兄弟就一起。对了,咱们住在这间房中。小师弟,师兄比你早来半年,有些话要叮嘱你,后面是师父与师娘住的地方,万万去不得,惹恼了师父还只是一顿毒打,若是惹恼了师娘,那可是要饿上七日。现在呢,师兄弟们都是地里给师父干活,晚上才回,你就跟着我吧。”
“我何时能学武功?”蛮牙儿看着六子,问道。
六子挠挠头“其他师兄弟可以,咱们两个,恐怕不能,这么多人的伙食,还有院中的打扫都得咱们两个,怕是从早到晚都没有空闲。不过我们可以在旁边看着,私自练上两招还是可以。”
蛮牙儿嘴巴紧闭,没有言语。
正如六子所说,每日六子抹黑将他叫醒,开始烧火做饭,其他师兄弟起床后,吃过饭,李无当便开始授武,而六子和蛮牙儿则打扫院子。等快要正午,他又要和六子烧火做饭,其他师兄弟吃罢饭便下地干活,而六子与他仍旧要继续打扫,并为师兄弟准备饭菜,等候师兄弟们回来。
夜深了,六子累的倒头便睡,而蛮牙儿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圆月,久久不能入眠,他摸着自己的眼睛。穿衣走到院子中,按照白天里李无当传授的功夫,独自练功。
等到天将明,这才回屋小睡一会,如此这般,过了半年。
一日李无当正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