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寐之前就看见这里时不时就有蛊虫出没,眼下问他道:“你怎么会有老人家的蛊呢?”
楼千吟看她一眼,道:“你不是骗我说要去当人家的关门弟子吗,最后你没当成,我替你当了。”
姜寐道:“他愿意收你为徒啊?”
楼千吟道:“他在这方面积累的经验比我多,若是不传授于我,我如何救你。”
姜寐闻言只是笑。
后来她说道:“老人家说我的血很特殊,蛊虫们应该很喜欢我这种,所以一旦进我身体里就很难再引出来了。”
楼千吟道:“是很难,但没说一点可能都没有。”
姜寐道:“你是怎么治我的啊?”
楼千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妻女多年前也是中蛊,他耗尽心力用尽办法也没能救回她们,他有跟你说过吗?”
姜寐点了点头。
楼千吟道:“他就是靠往她们身体里种雌蛊来短暂延长生命,想在这期间找到解救之法,只是最后失败了。”
姜寐看着他,道:“你也往我身体里种了雌蛊么?”
楼千吟缓缓点了头,神色里有些痛色,片刻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此法,我自己不愿用,没想到最后却用在了你身上。”
姜寐道:“我知道的,已经别无他法了。”
她伸手来握楼千吟的手,眉间极是温柔,“你不愿意给自己用,是因为交给别人别人做不到,可你给我用,我不怕,要是侯爷不行那这世上就没人能行了。”
楼千吟目光定在她身上,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被她这般信赖着,不仅仅是爱慕,甚至还有崇拜和憧憬。
他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歪头,用脸颊轻蹭他的手心,轻细道:“因为侯爷很厉害。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楼千吟垂眸掩了神色,道:“反正都由你说。”
随后他将调理完她气血的药蛊收回来,都拢在掌心里,另只手捋了捋她耳边的发,道:“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姜寐看着一只只圆滚滚的药蛊,心里有点点排斥,但还是缩了缩脖子,伸手从他掌上拿了一只,放进嘴里嚼。
楼千吟见她横心闭眼的模样,微微挑眉道:“好吃吗?”
姜寐道:“苦。”
楼千吟道:“良药都苦。”
姜寐睁开眼望着他,眼里漾开了笑,道:“难怪你身上的味道也苦。”
楼千吟顿了顿,听她又道:“原来侯爷是我的良药。”
她说得老实又认真,有意无意,却是跟猫爪似的一下子抓住楼千吟的心。
以前他哪听过什么情话,而且也没哪个敢这么对他说;他知道她不会撒谎,她心里怎么想的就会怎么说,所以他猝不及防,竟有些招架不住。
他听来心头发麻,是那种一直蔓延直尾椎骨的让他舒服的麻意,楼千吟蜷了蜷手指以作掩饰,嘴上道:“跟谁学的这些。”
姜寐道:“没有跟谁学,就是突然有感而发。”
楼千吟岔开话题道:“饿不饿,我让人送粥来。”
姜寐道:“你一提才觉得饿。”她眼巴巴地看他,“只有粥吗?”
楼千吟嗓音低低的,极为柔和,有些轻哄着的味道,“才醒来,这两日只有粥。”
然后楼千吟就走出内室,到外间去打开石门,准备吩咐人备粥来。
不想一打开一道门缝,就看见一大一小姑侄两个蹲在门外,也不知等了多久,都睡着了。
姑侄俩听到动静立马醒来,紧接着楼千古就要往里冲,楼千吟勘勘挡在门缝里。
不等楼千古开口,楼千吟便道:“她饿了,去拿粥。”
楼千古愣了愣,急得抓心挠肺,但又不得不赶紧去拿粥,扬声道:“姐姐,我就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