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偏向的,最重要的是,风道人的这种行为,却是将这精铜矿母所可能带来的所有的后患,都给压了下去。
这一下之后,四个天师府弟子,以及风道人本人,都是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利益的牵扯。
“你且退开,我要取这精铜矿母了。”敲定之后,风道人才是又对着那秉性的道人出声,“矿母落地,必然与地脉产生冥冥之间的联系,若是取用的方法不当的话,这矿母,顷刻之间,便是遁入矿脉,甚至于隐于地脉当中消失不见。”
“你且看好我的手段!”风道人说着。
听着这话,那秉姓道人脸上的欣喜之色,更是无以复加,风道人这言语,显然就等同于,他已经是在某种程度上认可了这秉姓的道人,而得到了风道人的认可,那之后,那羽道人收徒的时候,其偏向,可想而知——整个天师府都知晓,风道人和羽道人,同出一地,同出一师,相交莫逆,两个人的立场,素来都是一致,从来不曾有过任何相左的时候。
是以,风道人的这话,在这秉姓的道人看来,就几乎是等同于风道人在向他暗示,那羽道人,必然会将他收入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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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风道人的声音,从那山隙当中,往外飘了出去,而在山麓上的三人,听着这声音,羡慕嫉妒得几乎是整张脸,都要变形——旁观一位神境大修演法,这是怎样的机缘?
这精铜矿母,本该是他们共同的机缘,但如今,他们共同的机缘,却已经是为那秉姓道人所独占,三人当中,除开那文姓的道人,和那秉姓道人有着隐隐的默契,还勉强能够接受这样的局面之外,其他的两人,其内心的纠结,愤恨,已经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黑暗的山隙当中,绚烂的剑光,一闪而过,纵然是隔着这山壁,山麓上的三人,都能感受到那剑光涌动的时候,所带起来的森然,甚至在他们的内心当中,也想象出了,剑光撕裂壁障的时候,所发出来的呼啸,哪怕这剑光本身,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声音。
飞剑,这几乎是每一个修行人都所向往的浪漫,哪怕是有不少的修行人,因为本身的性格,亦或是因为飞剑之法难求的原因,不得不选择祭炼其他的法器,使用种种法术,但这些修行者的内心当中,依旧是对飞剑有着向往。
一念三千里,纵剑出青冥,这是何等的风姿?
越是向往,这三个气之境的修行者心中,就越发的难捱,便是那和秉姓道人有着默契的文姓的道人,此时也有几分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思绪——这三个道人,完全没有发觉,在他们的身边,有丝丝缕缕的灰色的雾气,正萦绕于他们的周身,引动着他们的内心那如瘴气一般缤纷,缺又如瘴气一般剧毒的杂念。
“这还真是应了天地之间,没有无用之物,只有无用之人这句话!”在那三个天师府弟子不时变幻的脸色之间,太攀的身形,从他们身边,缓缓而过。
太攀的手上,捏着一枚玉符——这枚玉符,便是他来这黄河之前,徐求道给他的,九首的信物。
这信物当中,以特殊的手段,封存了这七情六欲所化的灰雾,若是长期将这玉符置于身边,那修行者便难免会受到这玉符的印象,变得冲动,短视……
但如今,这完全是徐求道为了算计太攀而暗藏的手段,却是成为了太攀应对天师府的利刃。
山隙当中,雪亮的剑光,在半空当中,划出一道轨迹来,冥冥当中,和那风道人所臆想出来的,那千万年前,从容一剑剜走那石人心脏的剑光,重合到一起,这一剑而过,风道人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当中,一片通透,似乎是悟出来什么至理一般,那森然的剑光,亦是越发的灵秀,宛如活物,就好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在那秉姓道人痴迷无比的目光当中,那剑光如同黄河之上出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