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师徒(1 / 2)

灞水岸边,有一片茂密无比的茂密无比的林子,林子当中,数百颗苍茫的老树,以及无数的藤蔓,构成了一个天然的『迷』幻的阵法。

有凡人察觉到此间的异常上报,钦天监查探之后,确认此间的法阵只要『迷』幻之效而无丝毫杀伤『性』,便也是将其保留了下来,作为内部参演法阵之用。

张明宇此时,就藏身于这林子的边缘。

阳光之下,有老树的阴影,将张明宇的身形,彻底的笼罩于其间,再加上其家传的匿踪术,以至于太攀的神识数次扫过这一片林子,都不曾察觉到这林子当中的一场。

而他的肩头,还立着一只飞累了的山雀。

“待到时机一至,你只需是捏碎这草偶,那人体内的真元,自然暴走,你二人,便可趁此机会,将他生擒活捉。”张明宇的耳边,又想起了半柱香之前,从那道人手中接过这草偶时,那道人的交代。

那道人的身份,他不清楚,也不愿意去猜——作为散修,他自然也是认识嵩明三人的,能够支使这三位神境大修作为马前卒去试探,就已经证明了那人的身份,必然是九大宗派其中的之一。

至于太攀的身份,他更不陌生——先前昆仑山徐求道的千寿宴上,他自然也是见过作为主角的四人之一的太攀,与徐求道关系密切。

虽然他只是一个气之境的修行者,终此一生,都未必有机会成就元神,但他却不傻,他哪里看不出来,自己此时所参与的,就是九大宗派的一次隔空斗法,而在这当中,作为散修,他稍有行差踏错,必然是万劫不复。

他从来没有如此刻一半,痛恨过自己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聪慧——若非是他表现出来的聪慧,他的师父,也不至于是将传承,尽数寄托于他的身上,在他受伤之后,不计代价的为他求『药』,想要治愈他身上的伤势,从而是不得不参与进了这一场隔空斗法当中,成为他人棋子。

那浑身上下,气机不『露』分毫的紫衣道人,便是他的师父。

作为散修而言,张明宇的天资,可以说是独树一帜,若非是五年前被人暗算的话,列为天罡当中,或许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惜,在五年前,一切都毁了。

若非是他的师父不计代价的话,他的丹田,浑身的经络,或许都保不住。

而这五年来,他的师父为了治愈他的伤势,几乎是踏遍了各州各县,欠下了无数人情。

但在悔恨的同时,张明宇的心头,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兴奋和刺激感,他手中的草偶,竟能够主导一场神境大修争端的胜负,甚至,有可能另一位神境大修被生擒活捉,全无反抗之力。

作为一个气之境的修行者,他能够以这种方式决定争端的结果,何其有幸?

看着不远处的那雨幕冰华,张明宇也是忍不住的吞了吞唾沫。

那人的要求很清楚,对太攀,必须要生擒活捉,可以伤,但绝对不能死。

这草偶激发的时间,若是早了,那太攀,肯定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但这草偶激发的时间若是晚了,他师父收不住手,更是一幢麻烦事。

是以,为了能够及时的捏碎这草偶,他距离那战场的距离,并不远,他的目光,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老师手上长剑的反光。

在那雨幕冰华重重而下的时候,他的心,便是提到了嗓子眼,等到他的老师开始反击的时候,他紧张的心绪,才是放下了三分,再当那真元所化的小蛇,化作无数毫针当头盖脸落下的时候,他已经是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绪。

作为神境大修的弟子,他自然也是听过自己的师父讲过一些神境大修之间的东西,当然也知晓,用真元施展而出的法术,哪怕是在神境大修之间,也是足以分出生死的手段来。

故此,当那毫针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