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报个仇,死也值得,这便是少年心中所想。
不止这少年,就是其他奴隶看来,安临月便是他们的仇人。因为是安临月买的他们,是安临月要他们死。当然,他们也听到了安临月不让他们下场的话。可,现在不下场,就不代表以后不下场。总之,在奴隶们看来,安临月就是不安好心。“谁说我要让你们死了?”安临月淡淡的看着少年,语气淡淡。少年只定定的盯着安临月,不语,也是一副不准备听安临月辩解的架势。安临月也不准备多解释,只对着鬼六道,“先带回去。”鬼六听令,便让人先将那些奴隶带回去了。处置好了奴隶之后,一行人便往格斗场去。格斗场很大,像极了现代的大型体育场。严格的来说,更像是斗牛场。中间是圆形的场地,场地上此时正有工作人员搬来两个装着奴隶的笼子,而还有工作人员在清理地面上的血迹。显然,就在方才,已经结束了一场决斗了。而观众席,围绕着角斗场,一共有三层。放眼望去,一些人面上满满的全是兴奋,而一些人则显得沮丧极了。鬼六看到安临月的眼神,当即解释,“这奴隶场最大的收益并非是奴隶买卖,而是这角斗场。”原来,奴隶决斗,其实是一场赌局。奴隶场坐庄,观众压谁赢,这就跟赌球差不多。解释完之后,鬼六带着安临月到了阎的地盘。在这角斗场,龙虎两个势力和阎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块位置,这是奴隶场的主人卖给他们三方势力的人情。自然,这奴隶场的主人,谁都不知道是谁。一行人入座之后,角斗场上的一切都清理完毕,铁笼子被打开,两个奴隶被放了出来。两个奴隶,同样都正值壮年。只不过两人的基础条件却是极为不对等。左边那个,瞧着有些萎靡,身上的衣裳带血,手臂上大腿上都满是血迹,显然,这人是受了伤了。而右边各方面的状态却是极好。但是,安临月却是看出,左边那人虽然受伤,但是那双眼眸却透着几分的冷血,让安临月想到了一种动物狼。而右边那人,虽然面上表情带着凶狠和决然,可是眼神却是带着几分的迷茫和畏惧。如果两人在条件对等的情况之下,光凭这眼神,左边那人定是会胜过右边那人。可如今却未必了。“上一场便是这鬼奴上场的,怎么这一场还是他?方才那两个奴隶实力相当,鬼奴险胜,怎么他们还舍得将让鬼奴上场?”就在这时,安临月听到了旁边人传来的议论声。“这鬼奴每次上场都赢,他们赚的少,如今受伤了上来,这变数可不就大了?”“可若是鬼奴输了……”“输了便输了,一条奴隶的命罢了,还值得你这么担心?”两人的对话传入了安临月的耳中,让安临月不由得蹙眉。鬼奴……安临月看向左边那人,眉头轻皱。“主母,要不要属下去交涉一番?”鬼六看着安临月的表情,不由得问道。鬼奴是主母要找的人,若是鬼奴就这么死了,主母还上哪里找人去?“不必。”安临月终是拒绝。她总觉得,这鬼奴不该轻易输。一个拥有像狼一般的眸子的人,又岂是这么容易输的?很快,决斗开始。另一个奴隶相比较的鬼奴而言,手段要生疏的多了,出手不够狠,显然是第一次上场决斗。但是因为鬼奴的伤势确实比较严重,所以两人倒是显得旗鼓相当。鬼奴或许是知道自己的身子情况不太乐观,不宜久耗,因而每次出手都往对手的痛处来,基本上直击要害。若是以往,对手此时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但是此时鬼奴的力量有限,加上对手几次吃痛后,似乎也明白过来,这真正的是一场残酷的生死决斗,不是鬼奴死,就是他亡,故而渐渐开始进入状态。其实从那个奴隶的招式上看,他其实也是练过的,只是可能没有经历过实战,因而一开始没有进入状态。等那个努力进入状态后,鬼奴明显的力不从心,开始处于下风。接下来,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的,鬼奴是被吊打的那一个。安临月就算没有离开坐席,也清楚的知道许多观众在压定离手之前将压鬼奴赢的注又改为了另一个奴隶。角斗场内,鬼奴的鲜血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