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在宫中住下的这两日,除了每日必要的出门走走之外,其余时间便是在寝宫中小憩。
宜贵妃还给她找来许多玩乐物件,就连画本子都给她准备了一匣子。
江予月也是个爱书之人,宜贵妃送来的画本子倒是合了她口味。
住到宫中,连活动范围都大了许多,毕竟是贵妃,即使是偏院,院子也比府中大上不少。
花苑打趣“要是咱们院子有这么大,来年便可以直接在院子里放风筝了。”
花苑虽是这么说着,但心里其实还是喜欢太子府的院子。
在太子府中,花苑常会给江予月做些吃食,平日还可以浇浇花,除除草。
这两日待在宫中,她们因为不是宫中婢女,是以并不可以随意乱走,只能随江予月同在一处。
而江予月只在偏殿逛逛,所以两人入宫来,也只在宜贵妃寝宫的偏殿待着。
即使随江予月到了主院或其他地方,也会小心翼翼,不敢乱瞧。
白芷戳着她的脑袋,道“每日在府中不也见你跑得欢快,怎么就放不了风筝了?”
花苑吐吐舌头,心想,那怎么能一样,小姐住的那个院子多少花花草草,哪能随便跑跳。
江予月坐在躺椅中,看着两人嬉笑,嘴角也同样弯起一个弧度。
眼看就要到午膳时分,江予月便让白芷给自己稍作收拾,往宜贵妃寝殿去。
这几日每日午膳在正殿,晚膳便有宫女送到偏殿来。
寝宫中,宜贵妃拿着从朝堂上传下来的信件,看完后将信件握在手上,脸色也有些僵硬起来。
宜贵妃伴君多年,对吴皇也算有些了解,自己这夫君做事果断,万万不会让朝臣争斗至今日这种地步。
登基这么多年了,他何时像今天这般放任过。
若在往日,只怕他第一个就会拿出主见,怎么可能任由哪些朝臣说出让太子妃回乡省亲的话。
宜贵妃微微蹙眉,她知道这事的后面不简单,想来是发生了什么让陛下都有所顾忌的事。
难道是因为汐云那边?
想到这里,宜贵妃心中也开始忧心忡忡,自家骨肉在外征战,她这个做母亲的焉能不担心,
宜贵妃看着就要临近大朝的日子,心中也开始焦灼起来。
“汐云。”宜贵妃口中不自觉呢喃出儿子的名字。
若自家麒麟儿在京,谁人敢如此欺辱月儿。
想到这,她不仅握紧了双手。
若是自己这个做母妃的护不住月儿,护不住月儿腹中孩子,又有何面目去与自家儿子交代。
何况现在月儿行动已经有所不便,孩子若是出事,大人都不定能不能保住。
手中的信纸握得更皱,连门外宫女得禀报都没注意到。
宜贵妃满脸愁容,正被门外将要进来的江予月瞧见。
绿荷提醒宜贵妃太子妃娘娘来了,宜贵妃这才收住眼中担忧,扬起一个和煦的笑来。
江予月浅浅地给宜贵妃请安,两人手搭着到桌前坐下。
“母妃可是忧心儿臣?”江予月关切地看着母妃,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宜贵妃见状只能是更加心疼,一时不知从哪说起。
江予月也猜得到事态发展,出声让母妃放宽心罢,说不定自己能帮着想到法子。
“这是今日朝堂传来得信件。”宜贵妃犹豫间,还是觉得要让江予月随时知道事态发展得好,也能有所应对。
虽然没有说出自己对吾皇得猜测,也隐隐向江予月透露出,吴皇不是这等优柔寡断之人。
江予月看完,心下也是担忧,却不是担忧自己要去周国,而是担心那些坊间流言。
皇后只是试探一番,暂时没有出手的意思,而二皇子贺潮华,今日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