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如今胎已经坐稳,也不像前些日子似的见不得荤腥,能吃的便多了些,又被白芷与花苑一日一日精心养着,竟比之前要丰腴了些。
“几日未注意,本宫这脸上竟多了这许多肉。”江予月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秀眉微拧。
白芷十分不赞同道,“小姐这样才好呢,往日过于瘦了些。”
小姐孕期前三个月,吃进去的多半都吐了出来,整个人不知瘦下去多少,如今可总算养回来一些,可不能因为怕胖就少吃,现下可不是讲究身段的时候。
“也得节制些,否则等殿下回来该认不出了。”江予月想象着贺潮风看到自己胖成球的神情,便笑出声。
白芷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殿下对小姐一往情深,怎会认不出?小姐可别想拿这当借口。”
江予月看她这般认真,又是一笑,但随即便陷入沉思。
吴漠之战已经持续这般久,也不知殿下可想到破敌之策,周吴边境也已经开战,想必殿下如今的压力很大。
好在董义杰已经抵达京城,有他在兵部把着,殿下的后方应是无虞。
她抚上心口之处,那里现在一天要痛好几次,好像在催促提醒她尽快去找暖心玉髓一般,可京城这般局面,她总觉得不放心。
“小姐,夏先生来了。”花苑走进房内来禀报。
夏园被她派去专门盯着来仪楼命案一事,这会过来,想必是有什么进展。
她尽快让白芷给自己收拾妥当,便去花厅见夏园,夏园见她的脸色似乎比往日要红润些,心里有些高兴,脸上也带出几分笑容。
“林大人已经提审完徐则及当时跟在他身边的小厮,但徐则一再声称他没有推孙廷,他的小厮也是同一种说法。”夏园将京兆尹的调查情况都告诉江予月。
京兆尹提审徐则之时,他当时就在躲在旁边全程看着,因而对当时情况了如指掌。
“可看得出那徐则是故意推卸责任,还是真的觉得自己没推?”江予月直觉这里头有蹊跷。
夏园在脑中回忆一番,当时徐则说的是,“我们随时虽是纨绔子弟,但也知道人命不是儿戏,且我当时隔他还有一定距离,怎么推得到他?”
江予月听完点点头,这徐则倒是思路挺清晰嘛,知道怎么替自己辩解最有利,看来京中纨绔也并非完全都是混不吝。
照他这么说,纨绔之间有过节可能会打一架,但却不会闹出人命,他和他的小厮又都一口咬定没有推人,那孙廷是怎么掉下楼的?
“这徐则是在狡辩吧,当时就他们俩和他们带的小厮在,不是他推的,难不成人家自己跳下去的?”花苑显然不认为徐则说的是实话。
好好的人又没疯,怎会自己跳楼?图啥?
江予月却因为这话突然眼前一亮,如果不是自己跳楼,而确实又是被人推下楼的,如果不是徐则和他的小厮,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那孙廷的小厮,如今夜关在京兆尹?”江予月突然问道。
虽不知她这么问的缘由,夏园还是点点头,那几个小厮现下正被关在京兆尹,待遇比徐则那几个小厮要好得多,一个个连点油皮都没破,徐则那几个小厮早就惨不忍睹。
江予月立即松口气,还好林大人没有因为那些是孙廷的小厮,就断定他们没有嫌疑而将人放了。
“你去同林大人说,若徐则那边没有收获,试试审问孙廷的小厮,毕竟背主的事也不是没有。”江予月觉得往往不被怀疑的人,嫌疑最大。
夏园不知道江予月是怎么突然想到这点的,显然有些被惊到,若是孙廷自己的小厮所为,那他死的着实冤枉。
等夏园走后,江予月又召来喜鹊,让她去查查孙廷那几个小厮最近有没有跟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
京兆尹那边只会针对案子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