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嗯，这样应该谁都认不出我来了！”沈安安挑挑眉道。

宫泽宸点头，“我可以。”

沈安安失笑，“当然啊，这是你的衣服嘛！”

宫泽宸忽然俯身，靠近她的耳侧。

邪邪道，“你穿不穿衣服，我都能认得出！”

沈安安羞赧的推他，“没正经，要赶着去救人的！”

宫泽宸轻笑，在她嘟起的脸颊偷了个香。

拍拍她的小脑袋，“走吧！”

路上，宫泽宸说了与卓枫通话的内容。

除了京都那边的事，就是关于今天案件有进展的事。

王波“醒了”。

所谓醒了，是指他的神志终于清醒了。

这么一算，王波“短暂失忆”的时间也持续了几天了。

单单在这个时候醒了，未免太巧了些。

……

月川支队。

卓枫已经在大厅等候。

能看得出来，他也是一路风尘仆仆，没有休息就直奔警队来了。

一行人去了审讯室。

隔着一道玻璃的观察室，沈安安并不陌生。

上一次提审王波，也是在这里。

那天的王波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一问三不知，可怜又无辜。

现在，他“醒了”，显然情绪比上一次平静的多。

身体斜斜垮垮的靠在审讯椅上，一副谁也不吝的混混模样。

嘴唇一直咂么着，显得很不耐烦。

审讯的人还是小周和小梁。

王波“警察同志，到底什么时候能放我走？就算是我醉驾了，也得归交管部门管吧？

你们把我关在拘留室算怎么回事儿啊？你们这属于非法禁锢！”

倒不错，清醒与不清醒时，都是一套说辞。

上一次是真的害怕一般的据理力争。

这一次，却分明心知肚明却故意挑衅。

小周和小梁严肃着脸，沉稳的坐在王波的对面。

这样顽固不化的犯罪嫌疑人他们见的多了。

小周“没交代问题呢，还想走？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从本月十五号开始说！”

王波嘴唇向一边抽动了两下，“我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啊？”

小周严肃的一张脸，早已料到了王波会拒不认账。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赶紧交代你的问题，本月十五号，你都干了什么，详细的说一遍。”

“我忘了！”王波耸耸肩道。

小周“忘了是吧？那我帮你回忆回忆，你下午三点左右开车送沈长山去往金茂府别墅的，是不是？”

王波一指自己，矢口否认，“没有！”

“当时是你的班，你没去送人，那谁去的，你当时又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谁去的，反正我请假了。”

“你一个司机，请假了还能开着雇主的车四处晃荡？”

王波脸色僵了一下，眼神有点儿飘。

“赶紧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儿！”小周一拍桌子，震慑力十足。

刚刚还挺硬气的王波，一下子灭火。

“我就是好个面子，想开车回老家显摆显摆，

我想着没两天就开回来了，这，这不会犯法吧？”

沈安安透过玻璃窗看着王波的一举一动，“他在说谎，他刚刚右肩微微耸了一下，极快的揉了揉鼻子。”

卓枫不禁侧目，“为什么通过这个认为是说谎？”

“这是人的微表情，男人鼻子里的海绵体在说谎的时候会发痒，所以他会不自觉地揉鼻子。”沈安安解释道。

“呃……”卓枫一怔，又同情的看向宫泽宸，“你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