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白月梅来回踱步也不敢出去。
直到沈安安进来。
“沈安安,你爸呢?”
沈安安眉头一紧。
“不在病房?”
白月梅摇头,“我从进来就没看见。”
沈安安疾步走到玻璃窗前,病床空空如也。
“安安,你到底把山哥弄哪儿去了?”
沈安安回头,眸光凛冽。
“我还想问你呢!”
“我?”白月梅一惊,“跟,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安安哼道,“谁告诉你爸爸在圣和的?晚上你接的电话是谁打给你的?”
“……”白月梅语塞。
“还不说?那我就报警了!”沈安安威胁。
白月梅一听报警,脸色更是煞白。
“是一个陌生电话,我也不知道是谁。”
“呵,不知道是谁,你倒是毫不怀疑的就来了?你以为我会信吗?”
白月梅狡辩,“我是担心你爸,一听到消息也没多想,总要来验证一下才行吧!”
沈安安目犀利,盯的白月梅表情有些僵。
“那你又是怎么进入圣和的?这里的病房,不是谁都可以进的!”
“我来看我丈夫,难道还能有人拦我吗?”
“是!你也不行!这里我已经设置了人脸识别系统,
不在我设置的人范围之内,是上不了顶层的,
你是怎么上来的?”
白月梅脸上明显也有点儿疑惑。
貌似并不知道其中这么多的规矩。
沈安安咄咄的气势,让白月梅心里毛了。
“我哪里知道?就是有个护士带我上来的。”
“到底谁给你打的电话?”
白月梅无辜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沈安安自然清楚,这电话就算程远达打的,也绝对不会自报家门。
不过,这不妨碍她质问白月梅。
“你不说,那你就是和他们串通一气,要害爸爸,你是帮凶!或是……主谋!”
白月梅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你可别乱说!”
沈安安冷声道,“那你还打算隐瞒吗?”
白月梅思忖了一番,立马做出了反应。
“是程远达!”
沈安安一把推开门。
声音提高,“白姨,您是说程远达劫走了我爸?”
外面抓不住消息的记者们还没散。
听到这话,又都围拢过来。
虽然他们是程家的亲信,可记者天生对新闻点的触觉,让他们不可能放过这样的信息。
更何况,程远达为了混淆视听,安排的记者群里,也有别家媒体。
“沈小姐,您刚刚说沈先生被劫走是程司长做的?”
“您有什么确切证据吗?”
“沈小姐,您能说一说吗?沈先生现在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
沈安安忧心忡忡,不是刚刚那般锐利。
“对不起各位,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是我太冲动了!”
记者们穷追不舍,“请问您接下来要怎么做?”
“请问您从哪里获知信息?程司长为什么要劫走沈先生?”
“这与您和程公子解除婚约,清水湾停摆的事情是否有直接关系?”
又是一通问题,问的沈安安面露难色。
“我是听白姨……不不,这件事情有些复杂,请给我们些时间……”
白月梅跟在沈安安身后。
脸上震惊又骇然。
她见识过沈安安的伶牙俐齿,却未曾想竟然心机颇深。
几句话,将矛头直指程远达。
随即又假装失言,连忙道歉,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