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极,眉宇之间飞扬之色甚浓,然面目之上却显谦卑之色,想来应是一个满腹壮志却意难酬之人。
谋道僧现出身形贴在墙边静静等候,侧耳倾听丰臣秀吉与其所言之事。
丰臣秀吉言道“听说你乃巨贾小西隆佐之子?”
年轻人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正是,家父正是小西隆佐,但‘巨贾’二字实不敢当,家父只是做些买卖,有些许资财罢了。”
年轻人言语谦逊、行止合理,绝非纨绔子弟能比,丰臣秀吉看了心中十分满意。
须知小西隆佐之财,素有跟井上家不相上下的传闻,就连自小深受教育又在献斗町打磨多年的井上结衣都没能像他做的这般好。
丰臣秀吉点了点头,又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这身衣服穿了有些年头了吧,好歹也算一方领主,备前国宇喜多家的家臣,怎穿的这般朴素。”
年轻人听丰臣秀吉话语里带了些责备的意思,心中看是狐疑起来,料想丰臣秀吉应是觉得自己穿成这样来见他不够庄重,随即眼珠向上翻了翻想好了说辞。
“回关白大人,既为人臣当为人主尽力筹谋,也为领地百姓谋求温饱,岂能只顾自己享乐??而且我常随军打仗,常穿一身戎装,这身衣服已经放置好几年了,乃是我家中最好的衣服。关白大人仓促召我,亦不敢耽搁太久,故而只穿了这一身破衣,还请关白大人责罚。”
“哦??有趣有趣。”
丰臣秀吉依旧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颇为满意。
别说他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领主,就连叱咤风云的大名伊达政宗前来都没有他这般表现的不卑不亢,且他说的句句在理,一字一句皆为人主和百姓着想,此等奉公之人也如一朵洁白的莲花在满是淤泥的世界之中悄然盛开。
丰臣秀吉又问道“据说你极其善于海战,狂风巨浪也难不到你,此言是真是假?”
年轻人听后久久不言,仔细思索着丰臣秀吉所言深意。
诚然,丰臣秀吉现今乃是天下共主,要说谁不怕他这人恐怕还没有出生。
可在年轻人左思右想之下,仍旧表现出一副天上地下舍我其谁的表情,他挺直了身子,眼睛直视丰臣秀吉,直言道“论及海战,恐怕当今之世无人比我更加厉害!!”
“好大的口气!!”
丰臣秀吉看似越发的怒了,其实心里喜欢的不行,年轻人就是需要这种魄力、这种勇气,若是连自己最为自信的事都畏首畏尾,那等年老之后他又能做成何等事?
年轻人看到丰臣秀吉发怒,自己也恼了起来,迎着丰臣秀吉的目光瞪了上去,十分桀骜。
两人彼此瞪了一会儿,丰臣秀吉忽而鼓掌大笑,“行啦行啦,年轻人,我欣赏你,十分的欣赏你。你回去好好钻研兵法,今后你有大用,大用!!!”
年轻人懵了懵,转念一想也知道方才是丰臣秀吉的考验,在放下心的同时也“嘿嘿”一笑,毕竟丰臣秀吉这关不好过。
在他得知丰臣秀吉要见他的消息时,自己还曾忐忑不安,经这一事已然获得丰臣秀吉的赞许,其中兴奋喜悦不可尽言。
他对丰臣秀吉连行几个大礼,言道“多谢关白大人赏识,小人一定竭尽所能!!”
“你且慢行,我还未问你的姓名。”
年轻人道“回关白大人,我叫小西行长。”
丰臣秀吉点头摆手,示意小西行长下去,在他走后不一会儿,谋道僧轻轻敲门,进了屋内。
“恭喜秀吉大人,您又收获了一员猛将!!”
丰臣秀吉直起身,笑容满面,心情大好。
“这也多亏大师你神机妙算,否则我又如何能得知他的消息。”
两人随意客套了几句,丰臣秀吉话锋一转,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有没有药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