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近卫天皇静静的看着他,像在把玩一件珍奇玩物,他看了许久……许久……
忽而他说道“你过来些。”
卖药郎听了言语立时听了下来,恭敬的磕了一个头挪着膝盖近到身前。
近卫天皇看着这痴呆的脸又叹了一口气,伸出拇指擦干他嘴边的污秽,轻轻道出了一句“辛苦你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抵得过千言万语!
可这话在卖药郎的耳朵里却似一颗炸雷惊的他六神无主,“难道他识破了?难道他知道我是装的?”
想到这里他心头不禁七上八下了起来,他不知近卫天皇是什么性格,若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还哪有命在?
求生是一个人最初的本能,简直没有比它更纯粹的本能了。卖药郎依旧是那副痴痴呆呆的姿态,忽而笑嘻嘻的伸出舌头在天皇手上舔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个动作令他保全了性命。
“看来你真的疯了,我要一个疯子又有何用?你若不死我会将你收为侍从,到时候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只可惜你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他叹了一口气对那两个侍卫说道“这人既已疯了也没什么价值,你们将他送出二条城便可。”
直至此刻他的一颗心才落下半分,他依旧装作痴傻模样,连被侍卫叉出去的时候都在舔着满是污秽的裆兜。
那两个侍卫自然没有按照近卫天皇的命令将他送出二条城,二人找了一个偏僻所在扒光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拿走他所有的钱财,甚至连箱子里的草药都被他们洗劫一空,这才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对他们来说,无利不起早是他们毕生的信条,讨好天皇只不过是他们获利的手段罢了。
卖药郎依旧装疯卖傻,直到二人走了很久以后,才偷偷的扔下裆兜顺着密林跑了。
从那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年轻的赤脚医生,民间也再也没有那个背着药箱四处诊病的青年,有的只是一个穿着破烂疯疯癫癫的男人。
卖药郎在密林里兜兜转转了许久,忽而看到了一处猎户的住所。
他趁着夜色摸了进去偷了一件兽皮做的衣服,两手就这么一碰顿时一阵心醉,“这衣服究竟是什么料子做的,怎么摸在手上穿在身上竟比丝绸都要水嫩丝滑!”
他奔行了好久连口水都没有喝,一路上光顾着逃命直到现在才感觉到自己又饥又渴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眼前这户人家虽黑着灯,但看屋子里传出来的暖热之气,定有人住。
想了这些他便放下了那件兽皮做的衣服,轻轻的叩了门,“有人在吗?过路人来这讨口水喝。”
他一连叫了好几次都没人应,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忽而有人推开了门大骂道“谁特娘的敲门,深更半夜让不让人睡觉了!”
卖药郎这光溜溜的身子实在不雅,他躲在一个装肉干的大桶后面,伸出脑袋对猎户说道“我在这,我是一个过路的旅人,路上被人给抢了,连衣服都没有,现在来这讨口水喝。”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实在没想到在那里能躲个人。
“你是男是女,怎么被抢的?”
“这……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命运多舛,还请施舍一口水喝,要是再能施舍一点饭食,在下不胜感激。”
他自称在下,自然是个男的,猎户忽而轻轻叹了口气回道“算了,算了,你进来吧。”
“看来他是一个独身的猎户,亏我不是一个女子,若是女子的话说不定便会在这荒山野地被他强占了身子。”
他心里琢磨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面上笑嘻嘻的一溜烟跑进了屋。
那猎户挑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屋内顿时亮了起来。
原来这是一间有着三间房的木屋,屋内陈设极其简洁,甚至可以用简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