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贵公子与夫人一早便离去了,并未说去了何处。”府中下人不知顾安白与苏染染的身份,实话实说。
秦子晋明了,估摸着顾安白能够回宫了,急匆匆的出了府,却是恰好与迎面而来的富思晏对上了目光。
“富公子。”他神色凝重,微点头便离去。
他虽知晓富思晏与富锦心的关系,但现在富锦心情况未明,富思晏尚且有妻儿要照顾,他便未多说。
富思晏是知晓秦子晋对富锦心如何,因而也算是尊重,额首点了点头。
“往日锦心多谢秦将军的照顾了,不若今日我做东,请秦公子小酌两杯?”
“多谢富公子好意,照顾锦心乃分内之事,不必言谢。我尚且有要事,别过。”
秦子晋心系富锦心,言语两句便转身离去,脚步匆匆。
富思晏瞧着,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没太多在意。
等他进了府,询问一番才知,富锦心一早就出去了,慕昊卿也不在,不知晓去了何处,后又打听了一番,听闻秦子晋过来是寻顾安白的,估摸着是有要事,就没多想。
彼时,顾安白正在早朝,听着大臣们无趣的上奏,翻来覆去的也不过是那一件事。子嗣问题,纵使他说了多遍,也阻挡不了那些大臣的直谏。
秦子晋昨日刚回,顾安白特意放他两日假休整,不必上早朝,因而这会儿听太监禀报时,他眸色微深。
啪的一声放下奏折,引得下方大臣谏言的声音戛然而止。
“朕与皇后鹣鲽情深,子嗣一事尚不着急。众卿若无要事,且退下。”
“皇上!皇后已有五年尚无子嗣,后代乃国之根本,若无子嗣,皇室堪忧,我北顾堪忧啊!”
若说方才顾安白还算和颜悦色,这会儿却是正襟危坐,目光直盯着那直谏的大臣,声音阴寒。
“朕登基不过五年,就想着后继有人,嫌朕活的太长不成?”
“臣等惶恐,皇上恕罪!”
众人惊呼,当即满朝文武皆是跪下,冷汗惊了一身,尤其刚刚直谏的大臣,更是面色死灰,嘴唇蠕动两下,不敢再言语半分。
“朕暂且对子嗣无望,谁若再提及,便当弑君处之。”
“臣等谨听圣言。”
“退下吧。”
顾安白先行离去,众位朝臣才敢退下,谁也不敢再提及一句。
朝堂之上的事情不用苏染染多打听,已是有人告诉她了。
听着顾妙颜清脆的声音,若非看见她眼中的落寞,苏染染还当她无事呢。说起来,也是她太过疏忽,才让顾妙颜被贼人所骗。
“你且让画师将那人的画像画出来,我让红衣卫去寻,皇上也会让你去找。但你切勿高兴太早,若那人品行不端,亦或者有所家室,嫁娶这事便作罢。你是北顾的长公主,嫁给谁旁人都是高攀的,莫要自降身份。”
从前苏染染身份不够,不知受了多少苦楚。
因而她对顾妙颜的亲事也是看的重,满皇城看不上一个合适的,再加上顾妙颜无心说亲,这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