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昊卿未反应过来,连忙上了马车离去。
颇为得意的坐在马车之上,隔着窗,与之挥手,眼中尽是笑意。
慕昊卿瞧着她远去,无奈轻笑。
心里的那股子燥意却久久挥散不去,明知她是故意而为之,可偏她像是药,看似好了,最终却让你依赖上,如痴如狂。
马车一路行至公主府,富锦心也已几日未回来,便进去看了一看,顺便将温婵带走。
途径后院时,看着那站在院中之人,她微微一愣。
“聂姣?”她轻声唤。
前方身影闻声而动,转过身时看到富锦心,眼中闪过惊讶,片刻后便消散,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聂姣见过公主。”
多日不见,富锦心险些忘了还有聂姣,不过看她脸色正常,想来那病已是好了很多,她也为之欣慰。
方才聂姣站在院中,身影落寞,一时之间倒让她怔住了。
“可是府中烦闷?不必拘泥于府中,你想去哪里,可以带着府中随从出去,我会知会一声。”
聂姣的年纪尚小,也该是欢乐的时光,独在府中,不与人来往,属实不合适。
之前,她也想过带着聂姣与温婵她们一同进入慕府,也不过就两个院子的事情,这样也方便些。
只是后来慕言提及慕昊卿不喜人多,且温婵做的事情也不方便待在慕府,她便歇了这心思。
或许,她该把聂姣带进去?
聂姣垂下眼帘,声音平静。
“多谢公主好意,聂姣身体不适,不宜出府,如此便已很好。”
富锦心闻声,没开口。
应了两声,温婵从远处来,看见聂姣也略显惊讶。
聂姣行礼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身影消失不见。
“聂姣平日在府中总是一人这般独处?”富锦心与温婵向外走,不免多问一句。
“平日里几乎见不着人,见着了她也不爱说话,不过虽是如此,却也不是难相处的,许是比较不喜与人相处。”
温婵温和一笑,并未在意。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能因为她与你不一样,你就觉得她怪异,心生异想。
富锦心默默的记下了,想着等日后见到了聂泰河,让他与聂姣好好说说。
毕竟旁人与聂姣都不熟,说了聂姣也未免会听得清楚。
聂泰河不一样。
他是聂姣的哥哥,聂姣很听聂泰河的话,有几回她也听聂泰河说起过。
聂泰河口中的聂姣,单纯可爱、细心体贴,而非方才她所见那个略显落寞的姑娘。
本是与她无关,但既是顺手救了,那便稍稍上心,究竟如何看他们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