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许婉柔紧张的浑身都在发抖,怒视富锦心,恨不得此刻将她的嘴缝上,让她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偏不如她意。
“一块破玉佩吧了,偏拿着它,鸡毛当令箭,来找本公主的不痛快,既是如此,本公主又何须对你客气。命是给你留下了,至于人。”
她偏头嘴角勾笑,眼中阴戾让人心悸。
许婉柔此刻才感觉到富锦心的狠辣,只可惜,为时已晚。
“带走。”
不留情面的两个字震落在堂中,众人皆是心悸,大气不敢出一声。
聂泰河带两个侍卫进来,他们动作利索,绳索一绑,东西一塞,许婉柔已是被不留声的带走了。
直至身边空了人,许夫人才回了神,大惊失色。
“不……不!”
似是听到声音,富锦心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收起了笑容,连看都不看,低首盯着自己的手指,上面已是染了红色的豆蔻,十分的喜庆。
但若配上她的表情,那便有些阴森恐怖了。
“太师的面子本公主给了,许夫人回去后需得如实禀报,今日看见许府的人着实晦气,就不留你用喜宴了。来人,送许夫人回府。”
一番话说得毫不留情面,将许府的里子面子都放在脚底踩。
但这又怪得了谁,全都是许婉柔自己作的。
自食恶果罢了。
许夫人还想为许婉柔求情,直接被人强制性的送了回去。
没有扔出去,已是给了极大的面子。
礼已成,因着这档子的事众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自在。
富锦心倒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来,只让夏凝和春宁二人招呼着宾客用膳,人已是和慕昊卿去了后院。
俗称‘送入洞房’,本就不敢闹洞房的众人,此刻亦不敢去看望一眼,潦草的用了膳,便离去。
守卫已是散开,府门也如常打开,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但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公主与太师是明面上撕开了,若论权势,公主不得干政,亦掌管不了朝堂之事,如此一来太师自然是更胜一筹。
但今时不同往日,公主亦非之前所能比,他们也想看看究竟是谁赢了。
比起前院面上的假意和谐,后院才是真正的战火燃烧之地。
慕言连近身都不敢,那寒气直逼脚底,冷的他只打颤,远远的守在院门口。
富锦心颇为乏累的靠坐在椅背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出来,却一直找不到出口,令她头疼不已。
她眉头轻皱,面上倒没什么显示,还记得慕昊卿的事情。
正欲抬眸找他问个清楚,头顶一片阴影覆下。
身体陡然的失重让她险些叫出声,手下意识的环上了他的脖颈。
看着他的容颜出神,回过神来已是被卸了凤冠霞帔,躺在了榻上。
“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累了先休息。”
方才他便看出来了她眉宇间疲惫的神色。
那些个人她想自己收拾,他便没动。
如今心尖倒是泛了一丝心疼。
若早知她这般疲乏,该是再早些回来,将那些人统统赶出去。
慕昊卿想的简单,丝毫没觉得有多困难。
两天,东南两地来回与时间赛跑,其中的危险与紧张只有随行的慕言知晓,他是怎样的不要命。
富锦心敛眉,神色恹恹。
然心里藏着事,想睡着也并非那么容易。
“你说吧,我听着。”
声音虚无,似没什么力气。
慕昊卿心疼的将她鬓边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层层环绕,似是红线一般,想将她彻底的绕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