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欢喜在这一刻轰然崩塌,美梦已是不在。
她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若非她安耐不住心里的高兴,偷偷的来寻他,也不会发现这一切。
“婚事照旧,只是不是你和我,是我和锦心。”
云休说到最后,目光已是疯魔,他低首看着怀里人的容颜,神情温柔,目光里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一幕刺痛了许清舒的眼,更无法压下心里的疼痛。
“那……我呢?”
她连问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怪不得他后来不再纸醉金迷,怪不得他开始细细盯着成婚事宜,原来是早已打算好了而已,他早就存了心思。
她还是没能靠近他,哪怕一分。
许清舒别开了眼,心咕咚咕咚极速跳动,宛若即将要死一般。
“我帮你。”
云休抬眸看她,目光里皆是不信。
他知道她喜欢他,又怎会相信她的言辞。
眼看着云休即将要错过自己,许清舒已经顾不得心里的疼,只想抓住那微弱的,微乎其微的机会,哪怕粉身碎骨,她也想要陪在他身边。
“她是公主,不是平民百姓,一旦皇上知晓,云家定然留不得,你纳妾,我拉许家下水,由许家给你垫背,可护你平安。”
时至今日,许清舒想的仍旧是云休,哪怕是要以许家作为代价。
她爱云休爱到不顾一切,却没想过对不对。
爱有很多种,唯有不顾一切最伤人。
原本要离去的云休最终因许清舒的话而停了下来,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因为他贪心的想要一切。
不管是富锦心还是云家往后的权势。
彼时,富思晏不知富锦心出去,他在抓紧时间处理未完成的事,准备空出时间带宁若颜回北顾。
宁若颜因富思晏的话,心情好,吃的多,睡的也多,傍晚醒时便多问了一句。
“锦平公主又去哪里玩了?”
“奴婢今日未见她,不过一早见春宁姑娘往府外去了,公主约摸着有事找安楚王殿下去了。”
驿馆富锦心去的勤,之前也有没回来的时候,宁若颜便没放在心上。
用晚膳时,富思晏难得的得了空陪宁若颜用膳,问及富锦心时知晓她去了驿馆,甚至要夜不归宿,当下急了。
“姑娘家家的没有半点矜持,去让人叫回来!”
这话富思晏说出来,宁若颜倒不好再说些什么,虽说她相信富锦心,可旁人见不得会相信,便顺着他的意思让人去叫富锦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