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富思晏什么都没多问,一锤定音。
爽快的让苏锦溪觉得更加尴尬,这事着实算是富思晏亏损,为此她特意给了富思晏一个承诺。
“日后若富公子需要,但凡顾家商号,只需报您的名字即可。”
苏锦溪所想要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往后顾家商号该会遍布天下,不止这般规模。
其承诺亦是给了极大的分量,富思晏倒是没计较这些,他答应苏锦溪,也不过是觉得合眼缘而已,再者并不需要多费什么心思,他看得出来,苏染染的身手不低。
然日后知晓苏染染是做什么去的时候,富思晏才觉得苏锦溪根本就是坑他的,恨得牙痒痒。
话已谈完,富思晏识趣的离开,现场气氛诡异,宁若颜可不想留下,跟着富思晏离开。走了好远,她仍是觉得担忧。
“他们不会吵得厉害?打起来吧?”
一个两个的看着都比较吓人。尤其是一向温润的二殿下,方才那神情简直比三殿下还要可怕。
“你这脑袋怎么听起来哗啦啦的响?”
“嗯?”宁若颜蒙圈的看向富思晏。
“应该都是装了水,该倒倒了。”
“富思晏!你脑袋才都是水呢!!!”
宁若颜怒不可遏,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头便走。
富思晏轻笑出声,跟上去,好声的安抚着。
偶尔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太放纵了,逗得她生气又去哄,她没拿棍将他打死,大家千金的修养不是一般的好。
相比较这边的欢乐,另一边就宛若修罗战场,五分钟内安静无声,谁也不曾说话。
片刻后,苏锦溪率先出了屋子,留苏染染和顾安白缓和情绪,顾昊卿跟在她身侧,目光盯着她不发一言。
走廊边,他们俯瞰江景,风吹过耳畔,带起一缕她的发丝,被他眷念的缠绕在指尖,紧紧的像是丝丝环扣。
顾昊卿自身后搂住她,将她紧扣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暗哑。
“下次不准。”
“嗯。”
他明明说的突兀,她却懂了他的意思,是指常紫淑那事。
他在怪她不与他商量便独自做了决定,他在怪她违背了她自己说下的承诺,但她又何曾想?
“我与富公子只是好友,并无其他。”
她轻声解释,哪怕他不问,她也不想他有所误会。
许久未得到回答,她欲挣脱他的怀抱,面对面询问,却被他紧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是本王的妻,自当恪守距离。”他没有误会,只是仍旧觉得不舒适,只要一想起他们曾离得那么近,心中的嫉妒就像是打翻了的陈醋,又涩又酸。
“那你呢?”
她轻声反问,小声的呢喃轻到她自己都要听不见了,身后之人却仍旧听得清清楚楚。
“不曾有过逾越的距离,再等一等,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间隔多日的冷战似是随着这三言两语的谈话而渐渐远去,可细想起来,他们之间又哪有什么非冷战的必要,只是心有不平而已,磨合了便好了。
屋内,苏染染和顾安白沉默对坐,顾安白最先忍不住的开口。
“去哪里?”声音像是粘在了嗓子里,费力才能说得出来。
若有若无,像是不曾开口过。
“东陵与北顾三不管的地方。”苏染染不曾隐瞒,与其日后谎言戳破他心神难安,不如一开始就告诉他,至少他心底有数。
这是她一早就想好的路,不止一次的考虑过。
听到这,顾安白所有的话再也问不出口,近来的相濡以沫好到让他忘了,究竟是什么让他此刻活的那么自在,他竭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