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话,空虚老头的眉头一皱,眼中隐隐露出了些许的不悦之色。
他自打入了天门道,和上面的三位师兄一同休习,同餐共寝,交情绝非一般,而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况之下,听到乌兰如此的诬陷应空道师,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明,不好下结论!”空虚道师沉声说。
乌兰无奈地摆不了摆头,说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家伙不过是天门道中的第三代弟子而已,就算是天大的胆子,又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空虚老头哑然不语,也觉得乌兰说得有几分道理,只不过以他对应空道师的了解,为人极为正派,绝不会做出那般苟且之事。
只是现在,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天门道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有可能。
空虚老头沉吟了片刻,两道眉头依然紧皱不展,“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带着这个家伙,直接去到应空道师的面前问个清楚!”
乌兰干脆利索地说。
“我觉得不可行!”肖阳的此话一出,乌兰的那一对明眸之中炸射出两道寒光,当即看向了肖阳。
“你觉得我的计划不可行,那就说说你的想法!”
乌兰从小娇生惯养,在乌兰家,就连乌兰霍尔平日里也都让着她,纯粹的一个大小姐,有哪里能够容忍与之不同的意见?
肖阳不以为然地说“这家伙什么都没有说,你认为应空道师会说吗?”
乌兰没有做声,只是面颊之上升起了两团愠红之色。
肖阳又继续说“倒不如……我们演一出戏给应空道师瞧一瞧!”
“演戏?”
空虚老头诧异道“这不就相当于骗人吗?”
肖阳的脸上浮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徐徐的反问,“要是能够借此洗清你二师兄的嫌疑,何乐而不为呢?”
空虚老头低头,不再言语。
良久过后,应空道师手下的一弟子慌张地跑进了其书房内,气喘吁吁的说道“师父,益书师兄被人打伤了!”
应空道师闻得这个消息,心头猛然一颤,面庞上难掩惶恐之色,他一下子站起身了,急忙问道“现在益书人在哪里?”
“师兄现在……现在就在自己的房间,只是……”那弟子吞吞吐吐的说。
应空道师的心中早就没了耐心,不耐的说“只是怎么?”
“只是益书师兄仍在昏迷之中,大师伯已经去过,却无法将其唤醒!”
应空道师的心更是绷紧,他能够想到将何益书打伤的人也只有长生教的那些家伙,不过在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怕是也只有何益书一个人知道。
他顾不得多想,忙不迭地动身向着何益书的房间走去。
而此时,在何益书的房间之中,除了一个辈分最小的弟子在照料,并无他人。
那小弟子见得应空道师走进,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对其作揖。
应空道师摆了摆手,示意让其退下。
片刻过后,房内只有他与何益书两人。
他负手而立在床旁,俯视着双臂缠着绷带,尚在昏迷之中的何益书。
他的眸光愈发的狠厉,这何益书可是他最为器重的弟子,也是同其他三位道师千年赌约的弟子,而今何益书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又怎能不心痛?
他的双手渐渐的紧握,面色愈发的冰寒,狠狠的说“益书,你放心!师父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这笔仇……师父会帮你讨回来的!”
说罢,他又独自一人在床旁站定了良久,而后才离去。
可是他才刚刚返回书房,又一弟子慌忙的跑来,一下子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惊魂未定,“师父,长生教的人又来了!”
应空道师听得此话,当即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