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林东点头致谢“多谢你今日告知,我这便去了。”
“还客气什么——你快去吧!”
他翻身上马,又向林东拱了拱手,便转身绝尘而去。
林东看着他利落干脆、英姿勃发的模样,一边咂舌一边摇头,喃喃道“看来不是巡捕府上的马不够好……怎么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林校尉放在一起,便硬生生拔高了一个档次?”
林桡到了巡捕府,问了门前的看守,将军事忙,果然早已离去。
他才要走,看守问了他的名字,赶忙招呼道“林校尉留步!巡捕大人吩咐了,若您到了,便立刻请进去呢!”
说着便有人来迎,林桡心中有些疑惑,却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巡捕府上不大,府兵带着林桡一路往正厅去,嘴上还说不停地夸“林校尉果然一表人才,望之不俗!难怪将军一直同巡捕大人说,你是他的左膀右臂!年纪轻轻便当了校尉,想来在战场上,立了不少战功吧?”
林桡并不爱说话,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客气道“兄台谬赞。”
若是旁人见了他这副样子,恐怕会觉得林桡年轻气盛,有些不近人情了。
可那人身材高大,看着脾气却好,又知道林桡是个真的有本事的,只哈哈大笑道“哈哈,林校尉不必客气,你是姚二哥的妹夫,咱们都是一家人!日后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府上找我,便说是我郑安的兄弟!”
郑安在巡捕府多年,也是巡捕大人的亲信,看人的眼光十分准。
他瞧着林桡虽然年轻,眼神、气质却十分沉稳,有将军之风。
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气势,定然不是池中之物。
林桡见他提起姚晁,微微一愣,问道“二舅兄如今在巡捕府当值?”
郑安露出一个朗爽的笑来“姚晁兄弟并未正式当差,却当得起我们府中上上下下所有府兵的一句二哥!”
不待林桡疑惑发问,郑安便详细地解释道“林校尉也知道,咱们青桐镇呢,不仅是朝廷重要的关隘,兵家必争之地,又是不太平之地。镇上往东,离京城不过一日的车程,可偏偏白虎、黑虎两座山上,山匪不断,扰的周遭百姓不得安宁。”
林桡点了点头,沉声道“确实如此。”
一路上有不少来往的府兵同郑安打招呼,一口一个“郑大哥”,还好奇地打量林桡,却碍于他身上的气势,没有一个敢同他说话的。
郑安接着说道“这些年朝廷风调雨顺,百姓都安居乐业,也少有过不下去,非要跑去做山匪的。是以那伙子人,多是穷凶极恶的贼人,也十分难对付。巡捕大人接管朝廷的三千精兵,镇守青桐镇关隘,这些兵士是轻易动不得的……而山匪近年来又不满足,常常到镇上周遭的村里打家劫舍,还做出杀人放火这样的事情来……”
“巡抚大人看不下去,便带着府兵前去剿匪。”
听到这里,林桡不由得皱起了眉,不赞同道“我看贵府兵士不多,如何能够剿匪?”
郑安一哂,摇头道“可不是么!府上不过兵士三百,又并非每日严格训练的军士。但巡捕大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心中想着即便剿匪不成,也得震慑一番。因着人手实在太少,捉襟见肘,只好在镇上周遭各村发布告示,临时征起一支民兵队来,姚二哥当时便报了名。”
林桡依然摇头“农人不知兵事,自然没有战力。且剿匪一事,若非深受其害,又哪里有人肯来?”
郑安见林桡说到了点子上,不由眼神发亮,赞道“林兄弟果然是连将军都称赞的!见识不俗!当日情景确实如此,且不论战力如何,我们招兵告示贴出去三日,除了受山匪侵扰的那个村中有人应征,其余村里竟没有一个来的……”
林桡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若他是巡捕,恐怕只能借调兵士,再加奇袭一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