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任务,骆涛就把相机递给了朱霖,小声嘀咕着,“女人就是麻烦,拍个照还那么多要求,我们拍照都是往那一怵,得了。”
声音虽小,但还是传到了朱霖的耳朵里,“我们女人那是活的精致,不是麻烦,不像你们男的活的糙,粗枝大叶。”
骆涛阴阳怪气道:“是的,你们是活的精致,那也不能劳累男人吧。
这就是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两个人就这么在后面小声的争吵了起来,小丫头也不劝,就在一旁看戏。
好像和她无关。
这两年两口子那是经常拌嘴,今年尤其更盛。
好在两个人都非常克制,吵过之后睡一觉,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
待两人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了。
兴许这就是传说之中的七年之痒。
老家带着小十月他们都在前面,久不见骆涛三人赶上,回头远远见夫妻俩面对面聊天。
“你们聊什么呢?还不快点,这才爬一半路程,别没下山天黑了。”
“哎,这就来。”骆涛挟着小丫头就跟了上去。
朱霖在背后嘀咕道:“一点没情趣,就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
走着,手很不规矩就顺势从山道一旁折了一小节灌木的鲜嫩的枝条。
刚吵过架,心里的气不可能那么快就散了,走走停停,借着这三山的美景,把那份烦心释放出去。
看到美景,就把那节鲜嫩的灌木枝条扔了。
举起相机就是连拍。
眼望家人走远,才专心赶路。
十月一的香山行,去掉那点小插曲,总体上还是不错的。
夜里仍然是你侬我侬,坦诚相见。
……
“我说老郝你看准了吗?那人拿的是《戏婴图》。”
《戏婴图》唐代画家周昉的作品。
画的是五个女子与七个幼孩嬉戏、为幼孩洗浴、穿衣的生活场景。
骆涛接到郝近明的电话就立马到了他指定的一处会客厅。
见面还没坐下就特别激动的向他询问。
“骆爷,我敢给您打包票,那画绝对是《戏婴图》,至于是不是唐代的我就不敢说了,不过看着有年头。”郝近明忙着给骆涛斟茶,并解释着。
自从两人认识,他可没少从骆涛那里挣着钱,反过来骆涛也没少从他这儿淘着宝贝。
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
“哦,哪的主儿?”
在电话里骆涛也没细问,就自己骑车急冲冲来了。
“冀省的,不是圈里人,听口气挺着急出手的。”
郝近明这人很有趣,别人做中间人都挺让人烦,(两头吃)他就跟别人不一样,让人感觉稀罕。
不说远的,就他刚说的这句话,简单明了,还有画龙点睛之笔。
已经给骆涛透出了风,对方着急出手。
当然,他能让双方都稀罕,他肯定也给对方透出一点骆涛的信息,比如骆涛不缺钱。
看,这人多坏。
行里有规矩,只要买卖有了中间人,这买家和卖家就不能绕过中间人,要是私下里进行交易,那就是坏规矩。
规矩是这么说,但规矩那也不是人定的吗?
“哦,那人什么时候到?”
“应该快了,先一步就跟他去了电话,住的可能有点远,耽误了吧!”
在卖主儿没来之前,两人就喝茶扯着闲篇。
不多时,那人就来了。
穿着都很得体,不是乡下人,看肤色倒有点福相,白嫩白嫩的。
初次见面自然要寒暄几句。
“龚先生不知道,画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