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怔了一下。
最后在思量后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薄小姐在去找秦先生的路上被人丢到了呼吸,尸体没有打捞到,现在失踪了。”
那一瞬间,戴煜珩的眸瞬间就跟着睁大了。
“你说什么?”
“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不过尸体一直都没有打捞到,初步怀疑薄小姐现在应该还活着,但是人去了哪里我们不知道。”
人去了哪里,不知道。
戴煜珩那时候就坐在病床上,呼吸微微喘息绷紧的同时直接就咳嗽了一声,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了开来。
连带着……
旁边的心脏检测仪直接就发出了警报。
那天晚上,医院一团乱。
戴煜珩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全身上下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原本冷峻好看的脸庞竟然都是死灰的表情。
可……
他还是瞒着老爷子不让知道。
在后来长此以往差不多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都在医院里断断续续地接受放射治疗,因为没有人敢真的打赌,做过手术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转。
就连医生也无法确定。
而期间他几乎是将自己手里所有的人手都安排去了国外,可找遍了整个新加坡乃至于其他地方,都没有听到过所谓薄然的身影。
她消失了。
可她消失的同时把他的心也带走了。
日复一日。
薄然在遥远的异国他乡被限制了过往的任何通讯,等到身体渐渐恢复的时候去了国王公园,那时候周围的风安安静静的,几乎于死寂。
之前她总觉得逃离戴煜珩身边,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是自己想要的自由。
可等到真的离开了过往所有的一切,才发现人之所以有牵绊其实还是因为过往的那些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
可她回不去。
她那段时间有差不多小半年的时间都留在那里,脚印在珀斯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个地方,她从过高高的群山,看过艺术博物馆。
好像生命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原本之前大学的专业自己也没有办法完全摒弃,索性后来就进了一家小型医院,朝九晚五慢节奏地生活着。
像是一个老人。
只不过偶尔安静下来的时候,走过斜阳的黄昏却总是会想起曾经那个记忆里总是会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可……
那也只是偶尔。
她就像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一样,过着最平凡不过的生活,拥有了新的交际圈,身边的人都以为她跟前的那个保镖是自己的男朋友。
她也没有否认。
时间日复一日地往前走,生活也越来越有条不紊地生活着,可很多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喝醉了酒,却还是会呢喃出那个曾经自己最讨厌的名字。
而……
她对于这些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