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明显卡壳了半秒的时间,之后就带了不加掩饰的反唇相讥,“我要嫁给秦峥,无论如何我都要嫁给他,我要成为秦太太,我不要再回来这个地方!”
她想了很久。
既然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容身之地,那么她就去找她可以栖身的地方。
书房里很安静。
安静到原本攥着自己手腕的男人面色都渐渐地带了须臾的肃穆,薄然泪眼朦胧地睁开眼,在对上那双视线的时候带着莫名的固执。
和反抗。
戴文欤那时候盯着那张脸,视线停顿了差不多足足一分钟的时间,突然就笑了,“是吗?那可能不能让你如愿了。”
薄然怔了一下,瞳孔骤然就紧缩了。
“你什么意思?”
“呵。”
男人的嗓音带着明显的薄笑,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不寒而栗的,“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看你嫁给秦峥,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那一瞬间,薄然的瞳孔都跟着睁大了。
“你……”
戴文欤好像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轻描淡写地松开了牵制着她手腕的手,然后旁若无人地后退了两步。
“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放她出门。”
冷淡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沉。
薄然那时候整个人还几乎是瘫软在书架上,她面色呆滞地看着不远处那跟过往完全像是换了一个地男人,到底还是止不住红了眼眶。
“我不要!”
她绷紧自己唇角的同时,到底还是止不住地摇头,“戴煜珩,我不要被你囚禁在这里,我不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可戴煜珩也不想。
明明一开始就很好的关系,怎么一步步走到了现在,就没有一个可以完全妥协相处的关系,甚至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男人那时候就站在门口,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加掩饰的冷漠,面无表情地直接就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转身离开了书房。
周围安安静静,莫名冷清。
薄然就一个在待在书房了很长一段时间,差点都要回忆不起来去年的时候,她从病房里醒来那个温温和和坐在床边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差不多好几天的时间里薄然再也没有出去过。
可……
好像今时今日这样被囚禁的感觉,在过去的很多个时间里重复过,可偏偏自己怎么也都想不起来了。
于是她开始拒绝吃药。
其实现在脑海里那些零零散散的画面,也是因为她之前断断续续吃药的结果,因为在新加坡的那段时间,她本来说是打算戒掉的,可那药吃习惯了之后,要是不吃就会持续性失眠,甚至会影响到她工作时的状态。
所以基本上不上班的时候,她就会停药。
不吃药,也不吃饭。
薄然虽然说这段时间的确是自力更生的时候多,可一直也都没有吃过金钱上的苦,所以身体也都是娇惯出来的,第三天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血糖过低。
醒来的时候许誉就站在床边给她挂点滴,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冷嘲热讽,“你要是想死就痛快一点,没有必要这么折磨自己,我这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