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煜珩的心几乎是在瞬间就提了起来,眉心很沉。
“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了。”
旁边的医生总算是摘掉了自己的口罩,“不过这段时间必须得有人看着,而且如果病人心里有问题的话我的建议是去精神科看心理医生,不然今天这件事不会只发生一次。”
戴煜珩没有说话。
等到跟着走到了病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是冒出来的冷汗,神经整个都是及其紧绷的。
她因为失血过多,几乎是昏睡过去的。
戴煜珩盯着那张苍白的脸看了好久,才稍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有些呢喃地勾起了唇角,“薄然,你还真是心狠啊。”
说到做到。
之前是为了韩栋飞,现在是为了秦峥。
好像从自始至终开始她都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反倒是他总是这样不遗余力地想要把人留在自己身边,费劲一切手段。
……
薄然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
那时候费城的粉色合欢刚刚开苞,在微风的飘摇下倒是有几分清凉的意味,她睁开眼安静地看着病房周围,有些细微的恍惚。
戴煜珩就站在窗户旁边,看着窗外没出声。
“我是死了吗?”
她微微抬了抬手,在看到旁边那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之后,嗓音都带了几分隐隐的自嘲,“可为什么死了,你还在呢。”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形骤然顿住。
微微转身的同时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那略微苍白的脸蛋上,唇角都勾起了淡淡的哂笑,“从你上次说你不喜欢戴文欤之后,他就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那一瞬间,薄然的视线有片刻微微的僵硬。
“是吗?”
她闭了闭眼,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懒怠,“那可能是因为,他知道我不会喜欢他,所以主动不出现了。”
应该是好事情。
毕竟戴文欤身上的戾气太重,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掐死的冲动和念头。
她的唇色苍白,就连眉目都是寡淡地宛如一潭湖水。
很静。
“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荆晗会过来照顾你,”男人沉默了很久才稍稍转身,期间嗓音都是微微沙哑的,“直到你出院之前,我都不会再过来。”
薄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怔住。
等到那道身形淡淡然地消失在了病房里,她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是自己在她住院这段时间不再出现。
有些惊讶,也有些怅然。
荆晗过来的时候刚刚好是晚饭时间,本来就吃东西不怎么多的薄然到底还是在她的劝说下认认真真喝了小半碗粥。
“这段时间……”
薄然在临休息的时候,才有些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唇,“你可以帮我看看秦峥到底怎么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