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女人的眸就骤然停顿了半秒。

“算是吧。”

她却微微挑起唇角，不达眼底的笑意蔓延到了眼角眉梢，“不过都已经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我也没有什么好希冀的了。”

薄然没有回答她的话。

可在她的眼里，也知道荆晗所谓的不希冀只不过是不想两个人可能会有以后，但只要沈思邈一个电话过来，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跟过去。

就像……

她很早很早之前，在网上看到的那句话。

你说要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可事实就算你醉到黄昏独自愁，如果那人伸出手你还是会毫不犹豫跟他走。

……

薄然这段时间进医院的次数，几乎可以说比之前十多年进医院的次数都要多，简直可以说是破了记录。

她没去学校，可是风波并没停止。

秦峥住院的事情被秦家人知道了之后，秦家人几乎是直接就奔到了薄恒所在的医院，开始没完没了地大闹。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薄然几乎是想也不想就下了床。

“我现在就过去。”

那时候的戴煜珩几乎是已经被许誉整个人摁到了手术台上绑了整整好几天的时间，手腕上都是明显的勒痕。

就……

像是在对待一个精神病人。

“你别说我虐待你，”许誉扶了扶眼镜，嗓音整个都是沉的，“老爷子可是给我打过招呼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是要负全责的。”

说着，直接就将针剂推了进去。

戴煜珩那时候躺在床上，看着他推进去的东西眉心瞬间都跟着拧了起来，语气深冷，“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许誉没说话。

一直等到男人的视线开始涣散，整个人逐渐失去直觉的时候，才离开了手术室朝着旁边的休息室看了过去。

“戴老爷。”

“嗯。”

老爷子隔着玻璃窗看着那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到底还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按你的想法来吧。”

折腾了这么多年，再不能拖下去了。

许誉看着老爷子那黯淡下来的眸，到底还是微微皱了皱眉，“当初他从战场回来的时候，这枚子弹我建议过不要取，可现在因为头痛症的原因，两个人格的来回转换之后，那枚子弹正在朝着脑垂体越来越近，要是长此以往这样下去，迟早有一点会出事。”

老爷子撑着自己的拐杖，到底还是挺直背脊转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进行手术吧。”

与此同时的医院。

薄然赶过去的时候，薄恒的病房门口站了一大波人，连带着为首的就是秦峥的姑姑秦静，“大家一定要讨一个公道回来，秦峥可是我们家这辈里年龄最小的晚辈，现在还在医院病床上昏迷不醒呢，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