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从医这么多年,还未曾有一次误诊。
戴文欤那时候就坐在床沿,看着面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到底还是收拢了自己所有的视线,嗓音都是微微哑的,“你哪里有药吗?”
许誉怔了一下,“什么药?”
戴文欤视线落在那略微苍白的脸蛋上,放在身侧的指节到底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绷紧了,嗓音整个都是沉的,“她现在还不能怀孕。”
她还在上学。
而且……
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肯定醒来的第一时间也是要喝药的。
许誉想到自己刚才的检查结果,到底还是扶了扶自己的眼睛,有条不紊道,“上次她避孕药过敏,所以需要去查一下过敏源,不能随便吃的。”
顿了顿,“退烧药我放这里,三个小时后记得再给她喂一次。”
戴文欤没说话。
一直等到男人离开之后,他才微微俯身在床沿坐了下来,指节抬起的同时用食指刮蹭了一下她的脸颊,不由喟叹了一声,“薄然,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可是为了她才出现的。
那时候外面的夜色蔓上来,带着微薄的月光。
戴文欤到底还是在后半夜的时间里起身去了隔壁书房,看着周围到处的一片狼藉,最后还是蹲下身将那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捡了起来。
那是戴煜珩的秘密。
他看着那些照片上属于小姑娘笑意盈盈的脸庞,到底还是将那些东西一一收好,可等到视线落在旁边最角落地方的东西的时候,瞳孔到底还是骤然紧缩了一下。
眸里的阴鸷尽显。
本来薄然进来的时候就是匆匆忙忙,所以只穿了女孩子的内衬和白色的棉质睡裙,可是等到离开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全留在了这里。
他站起身,放在身侧的指节几乎是紧绷成了拳。
……
戴煜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发现自己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全身上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捶打过一样,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他皱了皱眉,有些恍惚地站了起来。
可……
等到他走到衣帽间打算换身衣服的时候,却看到镜子里那自己唇角的青紫,还有自己眉骨上那带着血迹的伤痕。
他皱了皱眉,脚步骤然就停下了。
昨天晚上的画面很细微的涌入脑海里,可除了拳击场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能想起来。
全身上下都是伤。
盛修远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刚换了一件衬衫,结果对面的声音就施施然响了起来,“你人没死吧?”
他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不是我说你,你平时那战斗力就算是拳击场的所有人都上手你也不带趴下的,怎么昨天晚上好像是变了一个人,”顿了顿,那嗓音都带了了淡淡的嗤笑,“自残也不带你这样的,怎么,还真不打算活下去了?”